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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旧文学 > 魔侠在人间 > 第一百七十五章 没有义军
 
众人来到一条叉路向西延伸过去,不远处有片树林,周围还是荒山野岭,杜白玉咳嗽了一声,常空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动手的意思,不由看了看前方的树林,果然,从树林那边转过来一队士兵,个个头戴红巾,身穿新的黑色衣衫,手持长枪。

那列队伍转动向前方而去,却有两个骑兵飞奔过来,喝道:

“什么人?”

士兵忙迎上,“陈将军,这三位是来投军的,都是练家子,连那女人都是!”

“嗯?”

两人说了一会,唐蓉几人暗暗叫苦,

“这下跑不了了,”杜白玉道,“真要投军了。”

常空看了看东南方,那边的兵营已看不到这里,前面的城池还远,正想动手,

唐蓉摇摇头,

“不能动手,这边这条道通向埃劳山,那里有条官道直通这连州城,这些人必是巡逻的兵,等下会被人发现,立刻就会从埃劳山那截住我们,这条路难行,我们没他们快。”

“你们几个过来,还想不想参加义军啦?在那嘀咕什么呢?”那军官喝道,

三人只得过去,

“嗯!”那将军满意地打量三个人,

“还不下马!”旁边一个骑兵喝道,“见到陈将军还不参拜!”

三人只得下马,抱拳向陈将军行礼,

“混账!这是什么礼数?”那兵又喝道,杜白玉一下恼了,伸手去左边腰间,唐蓉忙在一侧使劲咳嗽了一声,杜白玉停下手。

“这两个男子不错,虽然长得秀气了点,但看起来还算结实,”陈将军道,“这妇人么,是肥点,长得粗鲁了点,但武林中人嘛,女人都长这样!行,上马,本将军要啦。”

那将军拔马过去,三人上马,唐蓉又羞又气,杜白玉道:

“三婶,你开个口,我去宰了他!”

“嘘,小声点,你别冲动,到时相机而行。”唐蓉道。

“‘本将军要了’,是什么意思?”杜白玉道,

“可能只是想要梅夫人,”常空道,

唐蓉板着脸,“给你们俩害死了。”

方才那关卡的士兵过来小声道,“你再给我舅舅一点,包你们荣华富贵。”

常空正要掏银子,唐蓉拦住,从自己怀里掏出一锭大银,

“劳烦小兄弟给你舅舅说些好话。”

士兵笑眯眯的接过银子,转身过去了。

三人随那队伍进城。

还未到城门前,众人就闻到一股腥臭味,再向前,只见两边城墙下一片死尸,苍蝇嗡嗡乱飞。唐蓉捂住口鼻,杜白玉呆呆看着,突然“哇”的一声,张口吐了起来。

“真是没用!”那陈将军喝道,“没见过死人?没出息的东西!”

唐蓉一边用手拍打杜白玉后背,一边低声道,“别动,现在千万不能动手!”

三人进了城,城外看城墙还好,进了内,只见随处可见房倒屋塌,街上血迹斑斑,行人不见,尤如一座空城。

“打仗真可怕!”唐蓉看着常空道,

“没几个人真想打仗,”常空道,

“那为什么你们男人还整天打来打去?争得是什么?”

“你们这不是有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打不打都由不得我们。”

“打仗也没什么可怕的,”杜白玉突然道,“只是这尸体是真臭!”

“你还嘴硬!见到死人就呆了,你还打仗呢!”唐蓉叱道。

三人随队伍来到府前,常空见门前两座石狮子,门楼也威武,

“这是原来的何老员外家,”唐蓉惊道,“我还来做过客啦,”随即压低声音,

“真是人生无常,不知道这何员外一家可好。”

“一个没留!”一个小兵从身后走过去,对着唐蓉比划了一下,“三十多口人,除了几个年轻的小娘们,全部就地正法,喀!”

唐蓉听了脸色铁青,不言语。

众人进内,转过照壁,里面乱糟糟的,马粪马尿到处都是,士兵三三两两就地而卧,见将军进来,顿时都爬了起来,那副将抡鞭子就抽,

“我让你们挺尸!都给我站好,谁再坐地上,我剁了他脚!”

常空见那些士兵一个个并没有兵服,都是衣衫破烂,赤着脚,若不是手上拿着削尖的竹杆和各式的刀枪,还认不出来他们是士兵。

“那个,让那三个新兵进来。”

那副将喝道,常空三人正欲进中间的堂屋,副将又喝道,

“往哪闯?这边!”三人跟着他来到东厢房。

那副将把马鞭一扔,“妈的,累死老子了!”一屁股坐在中间的大椅子上,一个小兵忙过来给他捶肩。

常空三人站了半天,那副将也不吭声,杜白玉故意咳嗽了两声,那人睁开眼,瞪了杜白玉一眼,半天才道:

“这位妇人去将军卫队,恭喜你!”

唐蓉呆了呆,

“快去啊?蠢女人!”那人又喝道,

唐蓉道,“将军卫队在哪里?”

“你带他去。”副将一把推开那捶腿的小兵,那小兵走前面带路,唐蓉跟着。

“你!去对面马队报到!”

“我?”杜白玉道,

“不是你,是谁?牵上你的马!马路对面。”

“就这样过去?没,没兵服?腰牌什么的?”

“什么?”副将瞪大眼睛,“你还要什么?”

杜白玉不说话,对常空做了个鬼脸,转身出去。

“你!”

常空向他弯腰拱了下手,

“你的武艺如何?”

“会些剑术。”

“去天王府,那里外围需要增加侍卫,你那匹破马也牵过去,浪费草料,那破马。”

常空转身欲走,“等一下 ,把这个印信带着,说是虎威将军府征调过去的,添加外围侍卫。”

“是,大人”常空接过一个木牌,上面有个圆的大红印,写着些小篆,常空却不认识。拿了出来,牵上老马,出了将军府,打听了一下天王府,来到王府大街上,一到门前,呵,果然不同别处,门楼高耸,院墙深深,两边士兵林立,着红色号服,腰跨钢刀。

常空一见,不由皱眉,心想,在这外面站着,不如杜白玉骑马去冲锋,这不还憋死?

向前递上印信,一个士兵接过来,反来覆去的看了半天,

“就你,虎威将军府调来的?”

“对,正是在下。”

那人又道,

“你和陈将军是什么关系?你认识陈将军?”

“不认识。”

“认识王副将?”

“也不认识。”

“哦,那随我来。”

常空跟着他进内,天王府干净多了,前院两边游㾿有些士兵,跟着那士兵转了两道门,来到第二进院子,只见屋顶上几个人正在上面劳作,原来是换瓦片,绿色的琉璃瓦换成了黄色的。

到了旁边一个耳房,一个金甲男子正在那和人说话。

士兵通报了,等了一会,常空进去,那人接过印信看了一眼,扔了回来,

“老九,带他到旁边马房去!”

“是!只是长官,他这是侍。。。”

“侍什么侍!让他去养马!”

“是!”

又带常空回到前院,带他进西边的院子,

“王麻子,来,这个新兵给你。”

“哦,多谢王长官。”

常空见院中两边都是马厩,里面都是一匹匹的各色马匹,把马牵过去,正要往一个空着的小屋中把自己的马也牵进去,从旁边小屋窜出来一人,厉声喝道,

“往哪赶呢!蠢货!看看上面的字!”

常空抬头向上看,只见上面木牌上写着,

“总管”

只得向后走,来到一个角落边上,把马拴好。

那麻子又扔过来两只木桶。

“把马粪铲到那边池子里去,明日运出城!”

“我晚上睡哪?”

“睡哪,没长眼睛?”常空看他眼睛向月门外看,便走过去,原来就在靠街边的院墙那,看样子是侍卫和下人们住的。

于是,常空就在马厩铲粪。

到了晚上,累得浑身酸痛,却又心情舒畅,心想好久没这么干过活,还挺舒服。

晚上把包袱放下,那麻子还在院里忙,想了想,脱下灰色衣裳,换上一身青色的衣衫,背上包袱,运起隐身术,一片淡白色的光华包裹住全身,随即隐去不见。大摇大摆的来到大门,故意停留在那,看着两边的士兵,无人发觉,此时门上点起了四个大红灯笼,正想打灭两只,可能是呼吸重了,一个士兵转头突然紧盯着常空站立的地方,常空吃了一惊,仔细看了看那人,三十岁左右,心中有些意外,此人气息圴匀,身手竟然不错。常空不敢生事,就轻轻的走到街上,扭头看,那人正在方才自己所站立之处到处查看。

常空跃过城墙,来到野外,见四下无人,便恢复身形,打开图志,察看了一会,知道不远处有些山脉,运起托克,无声无息升上高空,来到图志上所标的䙉山,低空飞行,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一个山洞,落到地上,进了山洞,却是好大一个山洞,洞中乳石倒挂,却也有些微光,常空运起目力,也不进太深,就在前面穹庐一样的山洞中找了一会,飞上去,停在洞壁处,又飞下来,在地上各处向那个地方仔细观看了一会,这才又飞起来,来到壁前,右手一伸,运起如意剑,血红、炽热的真气之剑向一块凸起前伸的石块上方挖去,不一会,挖出一个深约两尺宽约一尺的方形小洞来,又用心掏了两个小沟槽,以便如果里面有水汽的话可以流出来。收了如意剑,晃了晃手,一股寒气从手心升起,伸进洞中把炽热的洞壁又冷了下来。

这才把包袱里的盒子拿出来,打开拿了一把金条,把盒子用油纸包好,仔细包了几层,放进洞中,又把方才挖出的石块放进洞口,右手运起真气,整个手掌顿时变得像烧红的铁块,生生把石块又烧融,粘在洞口。虽然能看出烧痕,但在地面上是看不到这个洞口的。

这才落下地来,左右看了一会,手向地上一挥,一股气流将方才掉到地下还发红的碎石块卷起,撒到一边的熔洞中,背好包袱离开。

回到天王府,放下包袱,把金条和路引捕快腰牌等揣入怀里,来到将军府。隐去身形,在空中飘荡着来到后院,见正中堂屋灯火通明,眼见门口站着两人,一看不禁笑了,原来不是别人,其中一个正是唐蓉,此时身穿红衣,头戴纱帽,腰挎钢刀,英姿飒爽,常空看得呆了一呆,心想,女人穿这些衣裳其实比男人好看。

便落下地来,飘到唐蓉身边,把嘴凑到她脸旁边,轻轻呵出一口热气,起初唐蓉有些疑惑,使劲擦自己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我脸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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