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突然？”
姜正霆撇了眼秦子越的满脸诧异，面无表情的拿着啤酒又大口连喝了起来，直到将瓶中的啤酒都喝了个干净，才重重将酒瓶放在桌上。
“不知道什么情况。”他深深闭上眼，不知道左蔓尸体为什么会不见，更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死亡。
所谓的一切巧合，仔细想想，又似乎不是那么巧合。
秦子越摸着自己光滑的下颚，认真的思考了起来，“连你都不清楚怎么回事，那这件事情就不好办了。”
“我的人脉已经全部都撒出去了，可都已经过去了大半天，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姜正霆冷冷斜睨着秦子越，他就不相信，这么大一具尸体，还能丢到哪里去。
“要不然我现在也去打电话，多叫人去找，凭咱们俩个人的人脉，再加上警察局里的那些人，没理由找不着。”秦子越说着就拿起手机去打，还没来得及打开手机屏幕，就被一只大手覆盖住屏幕。
他诧异看向姜正霆那张冷峻的面孔，“你什么意思？不找了吗？”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搞定，她死了事小，回去那小东西要是知道，少不得要缠着我。”姜正霆说完，继续闷头喝了起酒来。
似乎连啤酒也解决不了他现在心里的情绪，直接喝起了高浓度的威士忌，在秦子越诧异的目光下，就那样一口干了。
秦子越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去抢他手里的酒，“你疯了吗？你这哪里是心情不好，你这是找死啊。”
“我为什么要找死？”姜正霆顶着那双猩红的鹰眸斜睨着秦子越，抢过威士忌准备继续喝下去，也只有这么高浓度的烈酒，才能暂时抑制住他大脑的胡思乱想。
“你说你为什么，还不是左蔓活着的时候你对人万般折磨，现在人家死了，你心里就开始难过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已经这样了，你还是节哀顺变吧。”秦子越一边说一边去抢姜正霆的酒瓶，却被姜正霆躲开。
“我为什么要难过？那个女人根本就不配，要不是看在她生了个儿子的份上，我压根就不会想着去搭理她。”姜正霆说话间，拿起其他烈酒大口大口的往下灌。
几瓶下肚，人已经开始有些醉意。
他眼神迷离，跌跌撞撞的从沙发上坐起，“我先回去，你随便。”
秦子越见他东倒西歪的模样，无奈的叹口气，急忙跟上去，“你都这样了，我要是不把你送回去都算不得兄弟。”
从酒吧走出去，秦子越叫来了自己的司机，一路开车将姜正霆送到了他家别墅。
还没走进门，就看到了站在大门口的那个矮小身影。
许是觉得有点心虚，秦子越下意识停下脚步，轻咳了一声，“愣着干什么，你爸爸都喝多了，快点来帮忙。”
小池走过来，抬头看了醉醺醺的姜正霆一眼，平静的问：“我妈妈呢？从昨晚上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今天我在学校上课，听到有人说警察在找我妈妈，她去了哪里？”
“去了哪？”姜正霆重复着小池的话，目光幽冷的望着这张与自己相似的小脸。冷漠的将他推开，甩开秦子越的束缚，跌跌撞撞的往里面走。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小池下意识想要跟上去，却被秦子越及时拉住了手臂，他扭头冷声问：“你想干什么？”
与小池那冰冷的目光对视，秦子越有一瞬间的发楞。明明只是个小孩子，可无论是表情还是脾气，竟跟姜正霆都那样的相似。
他皮笑肉不笑的哄道：“你爸爸不舒服需要休息，找你妈妈的话，你自己打电话就知道了。”
“我不是孩子，你不用拿这招来敷衍我。妈妈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她从来不会这样，一定是出事了！”小池说到后面，径自推开秦子越扭头往姜正霆卧室跑。
秦子越跟在后面拦都拦不住，只一个劲叫喊：“你慢着点跑，别摔着！”
小池踮着脚尖扭动了姜正霆的卧室门把，门一开，就对上姜正霆那冰冷的鹰眸。
面对这样气场强大的姜正霆，他只停滞了不到半秒，便鼓足勇气问：“我想问问你，我妈妈现在在哪里？”
“她死了。”此时的姜正霆眼神冰冷，看起来跟平日没有两样。
秦子越一跑进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副父子相对的场景，他无语的捂着脸，“你对一个孩子，说话未免也太直接了些。”
“他算不上孩子。”姜正霆回答，跟小池相处的这段日子，他也相对摸清了一些小池的脾性，跟他小时候相差不多。
与其说一些漏洞百出的借口去遮掩，还不如实话实说。
小池听到这些，垂在双侧的小手猛然攥紧。他紧咬着下唇，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脸上写满了怒意。他一字一句的问：“怎么死的？”
就在秦子越震惊以小池如此冷静的态度时，就见姜正霆再度开口：“手术不成功，死于意外。”
小池眼眶中倏然蒙上一层水雾，鼻子一下子通红起来，“是你害死她的？对吗？”
“与我脱不开关系。”姜正霆回答。
一大一小，父子俩的对话，听得秦子越都为小池的成熟心疼。见小池已经开始身体颤抖，他适当的上前打圆场，“那个……小池啊，天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小池恨恨推开秦子越伸来的手，再次朝着姜正霆走进一步，咬牙切齿的问：“是跟那个姓周的女人脱不开关系吧？而你为了那个女人，亲手害死了我妈妈，你真是让我讨厌。”
最后一句话，小池原本那双冰冷的目光中，充满了都姜正霆的怨恨，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孩子能够有的。
“说够了吗？”良久，姜正霆才冷漠开口，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秦子越站在他们父子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头疼的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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