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大概每个女人都会经历这样的蜕变吧。
代善掩着嘴笑道：“你笑什么？”
“公主呢？公主又在笑什么？”慕云反问道。
代善歪着头看着慕云，沉吟片刻道：“我发现，你其实是个好姑娘。”
“莫非公主以前觉得慕云其实是个坏姑娘么？”慕云调侃道。
代善哈哈大笑，坦率道：“嗯，的确。之前在中原第一次见到你，我还真觉得你就是个坏女人。而且是个会强词夺理，口齿伶俐的坏女人。”
慕云撑着脑袋望着代善，忽然问道：“唔，公主认为，什么是好，什么又是坏呢？”
代善道：“善恶其实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标准。所有的一切，都是人们以自己的利益为中心，顺带对其他人的得失指指点，产生的结果罢了。”
慕云莞尔道：“那，不知道公主，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代善四处望了望，慕云忍不住笑道：“这里都是自家人，没必要这么，防备。”
她低声叹了口气，道：“不是我来找你的，只是大单于对于萧逸实在是看的太紧了。所以，萧逸让我来找你的。”
“找我？”慕云挑了挑眉，不知所为何事。
代善小声道：“是这样的，萧逸想……让你扮成我的侍女，跟我一起，去突厥王庭。”
慕云忍不住皱眉，道：“去突厥王庭？出了什么事了？”
“他没有跟我说所为何事。”代善转了转眼珠子，小声靠近慕云，低低道：“听说突厥的巫教也出了叛徒。他们预言称突厥将会落在贼人手里，这事现在已经闹大了。”
“闹大了？！”慕云忍不住惊呼，晓月堂有本事把南国巫教闹得天翻地覆，让代善这个正牌的巫教大祭巫和未来的继承人沦落他乡，慕云会觉得晓月堂真的有点本事。毕竟，南国在这么有也毕竟是个蜷局在西域的小国。
而突厥则不同了，突厥是一个堪比中原的超级大国。这样的大国，一个小小的晓月堂真的可以成功夺权控制么？
慕云觉得似乎这里面有一个更大的阴谋。
晓月堂究竟还有什么秘密在里面？
慕云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逼问一下韩半仙了。
韩半仙必定知道一些什么。
韩半仙闻言微微一动，漂亮的细眉拧作一团，“你说突厥的巫教被人控制了？”
慕云点了点头，道：“我也只是推测罢了，但是这样的反常自突厥大巫尊出走以后，就开始了。”
“你说，大巫尊走了？”韩半仙微微抬眼，似乎也被吓了一跳。
慕云颔首，道：“是去年，军臣单于继位的时候，他就走了。”
“这个大巫尊，是个很厉害的人物。西域所有的巫教，都听从他的调遣。他怎么就走了呢？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韩半仙摇了摇头，道：“我四年前就不再管事了。晓月堂究竟出了什么事我也只是听丽姬说过。丽姬是外门弟子，不受重用。听说现在控制晓月堂的“堂主”是个很厉害的人物。这个人究竟是谁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是李乾元他们搞的鬼呢。却没有想到，全是绿姑一个人的主意。”
慕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好像到处都是敌人，但是等到你真正的去捕捉的时候，却总是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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