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寒这才把目光落在主管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嘲讽。
男人冷笑道：“你替她做主了？”
主管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什么时候上司可以随意决定下属的私事了？你这个主管能力不行，架子倒是不小？”
主管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他的额头渗出了冷汗，连忙点头哈腰地道歉：“是是是，慕总，是我多嘴了，这个是苏佳佳的东西，当然是要由苏佳佳自己来做决定。”
慕凌寒这才收回视线，把手中的编织红绳扔回了桌上。
“拿走吧。”
众人：？？？
刚刚还一副很想要的样子，怎么现在又不想要了？
“慕总，您这是……打算还给我了？”苏佳佳有些愕然，不太敢直接伸手去取。
“不要就扔垃圾桶吧。”
慕凌寒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准备往外走。
苏佳佳一脸疑惑，但是还是上前去把手绳给取走，重新戴回了手上。
慕凌寒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迈开大步往外走。
“慕总，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吧，附近的酒店都订好桌了。”经理上前拦在慕凌寒面前，笑得一脸谄媚。
许宁知上前一步，习惯性要给慕凌寒开路。
“不用，我们慕总的行程里面没有这项安排……”
慕凌寒：“好。”
许宁知：？？？
许宁知有些诧异地看了慕凌寒一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主管和经理心头欢喜，连连点头，然后恭敬地给慕凌寒带路。
“就在楼盘附近，有一家酒店的饭菜很不错，我们已经订了上等的包间，预定了一些好菜……”
星级酒店。
三楼餐厅包间内。
慕凌寒坐在首位，许宁知坐在他身旁，另外一边空了出来，主管给苏佳佳使眼色，让他往慕凌寒身边坐。
苏佳佳迟疑了两秒，然后上前去打算坐下，慕凌寒的眼神扫了过来，主管抢先开口：“佳佳，你去那边柜子上拿一瓶果汁，给慕总倒上，慕总不爱喝酒。”
苏佳佳立刻拐了个弯，走到一旁墙角的位置上去取饮料，倒了几杯之后，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慕凌寒另一边的座位就空了出来。
饭桌上，主管和经理不停地说着吹捧的好话，慕凌寒都没有什么反应，大多数话都是许宁知接下来的，主管和经理想要敬酒，也被许宁知挡了下来。
“慕总不怎么爱喝，我来陪两位喝一杯。”
主管和经理两人看了一眼慕凌寒杯子里的果汁，脸上表情有一秒的尴尬，很快又恢复过来。
慕总嘛，就是有怪癖。
“慕总，那个租售工作室的事情……”
许宁知：“吃饭时间是休息时间，不谈工作。”
主管和经理：“……”
“慕总，这个是我们房地产售楼部新来的助理，叫做苏佳佳，说来也巧，今天也是刚刚调过来这里，就和慕总碰上了。”
许宁知在一旁满头黑线。
真是没什么缘分可以掰了，这种也拿来说。
“嗯，苏佳佳？哪几个字？”
许宁知：？？？
苏佳佳脸色一喜，连忙站起来给慕凌寒倒果汁，然后笑着套近乎道：“草字头的苏，两个佳，都是秋水佳人的‘佳’。”
“好像慕总老婆的名字里也有一个佳字，也还是挺巧的。”
慕凌寒嘴角勾了勾，表情有些难以捉摸：“是挺巧的。”
主管和经理满脸喜色，互相对望一眼，连忙给苏佳佳使眼色，让她多跟慕凌寒套近乎，苏佳佳会意，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苏佳佳？几岁了？”
被问到年龄，苏佳佳的表情有些许为难。
“那个，比慕总大一点。”
慕凌寒的目光落在苏佳佳身上：“大一点，是大多少？”
苏佳佳有些不想说，于是故作撒娇地说了一句：“女人的年龄是秘密哦，比慕总大一点点就是了。”
慕凌寒的目光落在苏佳佳的脸上，似乎要从她的脸蛋看出她的年龄一般。
众人有些不明所以，一时间不敢说话，苏佳佳一直保持着标准的公关笑容，任由慕凌寒打量。
很快，慕凌寒收回了视线，把手落在她的手腕上——那条编制手绳上面。
“这个是你自己编的？”
“对，是我自己编的，有些年头了。”
“编了几条？”
“以前就编过两条，其中一条送人了，现在只剩下手上这条了。”
慕凌寒嘴角微勾，笑着道：“送人了？送了什么人？”
“一个年纪比我小点的男孩，好多年前了。”
……
慕凌寒和苏佳佳两人一问一答，主管和经理一直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时不时交换一下暧昧的眼神。
许宁知在一旁，一脸的茫然和纠结，犹豫了一下，许宁知开口打断了慕凌寒和苏佳佳的交谈：“慕总，时间不早了，得走了，后面还有两个视频会议。”
慕凌寒：“不急，有的事情要先弄清楚。”
许宁知：？？？
什么事情，要先弄清楚？
慕凌寒和苏佳佳的对话还在继续——
慕凌寒：“你之前做什么工作的？”
苏佳佳：“之前兼职做过很多，也跑过龙套，后来研修自学了这个专业……”
慕凌寒：“以前在哪里读书？”
苏佳佳：“以前穷，没正经上过学，后面都是出社会自学……”
“一直在这座城市生活吗？”
……
许宁知看着慕凌寒像是查户口似得，对苏佳佳“兴趣极深”，不由得满头焦虑。
“慕总，后面的会议马上要到时间了……”
慕凌寒没有搭理。
“慕总，慕太太来信息了。”
慕凌寒立刻止住了话题，看向许宁知：“手机给我。”
许宁知：“……”
他就是随便扯个话题而已，叶佳瑶没有真的给他发消息啊啊啊！
许宁知脑袋有一瞬间的尴尬，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拿起手机点开之前和叶佳瑶的聊天记录，递给慕凌寒看。
慕凌寒扫了一眼，不由得挑了挑眉：“你和她还挺有的聊的？”
许宁知顿时心中警铃大作，连忙道：“就是一些细碎琐事。”
都是他被虐的好吗！左右加起来不过十几条消息，怎么就叫“挺有的聊”了？慕总是不是对这个概念的理解异于常人？？
许宁知连忙转移话题：“慕总，那个视频会议，等会会来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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