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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旧文学 > 流年不知我等你楚丽丽秦少澜 > 第54章他中弹了
 
楚依依爬起来,先把门关上,门锁坏了,锁不紧,她拿了一把椅子过去顶住,以防那些人又回来杀死他们。

她转身寻找照亮的东西,找了好一会儿,在医生的书桌抽屉里找着了一只手电筒。

电筒光照在这人的脸上,楚依依吓得心一阵狂跳,差点叫出声来。

只见他满脸鲜血,看不出来真实面目,但看衣着,正是秦少澜平时习惯穿的意大利手工制作的品牌衣服,颜色也是他习惯的黑色。

她用力将他扶到椅子上躺下,他闭着眼睛,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楚依依不知道怎么办,她去喊医生,但医生还在昏迷中,她只得又回到男人身边,决定先看看这个男人倒底是不是秦少澜。

她端来热水把他脸上的血迹洗了,看见果然是秦少澜。

仔细检查后,楚依依发现他的头上被弹片擦伤了,所以血流了满脸。

她想起楚云夜说秦少澜要去宰了程启顺的话,心里不由紧张起来,难道他去找程启顺的麻烦,反而被程启顺打伤了,那些人还追过来想把他置于死地?

除了头上,他的左边胳膊也流了很多血,她挽起他的衣袖,赫然看见那里有一颗子弹!

楚依依的心狂跳起来,觉得应该送他到大医院去,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生命有危险。

不管怎样,他也是为了她才去找程启顺的。

“秦少澜,秦少澜,”她摇着他喊:“你伤得很严重,必须到大医院去,我打急救电话好不好?”

他没有作声。

楚依依觉得他已经快昏迷了,如果再拖延下去,说不定会失血过多,那他的生命就有危险了。

她急忙拿手机,却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着。

看见诊所里有座机,她过去拿起电话拨打急救号码。

三个数字才拨了两个,电话机突然被拖走,啪地一声响,电话机被扔在了地上!

不等她反应过来,一只血糊糊的大手伸过来扯断了电话线,紧接着她感到太阳穴上一凉,一个硬硬的铁家伙顶在了那里。

他在她身后沉声问:“给谁打电话?”

楚依依知道太阳穴上是一把枪,吓得心扑嗵扑嗵直跳,来不及想秦少澜怎么会有枪,忙解释:“我……我打急救电话,你伤得太严重了,必须到大一点的医院去……”

秦少澜阴沉着脸说:“你是想通风报信吧!”

“什么通风报信?”楚依依喊起来:“你是为了我才伤成这样,我怎么会出卖你?”

“我为了你?”他疑惑地说:“你转过来。”

楚依依忙转过来,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秦少澜看了她几秒钟,说:“把围巾摘下来。”

楚依依猛然想起她还戴着围巾,难怪秦少澜没有认出她。

她赶紧摘下围巾:“秦少澜,你看清楚,我是楚依依,我怎么会害你?”

秦少澜看清了她的脸,眉头一皱说:“你怎么在这里?”

楚依依说:“我在那家孤儿院给孩子削苹果的时候手指受伤了,到这里来包扎。”

“你手指受伤了?”他看向她的手指。

楚依依点头:“是的,不过我没事了,但是你伤得太严重了,必须马上到大医院去。”

他的手枪往她的额头上一顶,严厉地说:“你敢给外面的人打电话泄露我的行踪,我马上要了你的命!”

楚依依看见秦少澜变得如此可怕,吓坏了,苍白着脸,一动也不敢动地看着他,紧张得说话直打结:“我……我不告诉别人……不会告诉别人,可……可是你需要医生,你必须马上动手术,不然……”

秦少澜收回枪说:“不用!”

“不……不动手术会感染,去大医院……”

“我说了不用!”他的声音再次变严厉:“你给我医!”

楚依依吓得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我不会啊!”

“不会也给我医!”他蛮横地说。

楚依依快晕了:“怎……怎么医啊?”

这个只上过初中的姑娘连最基本的医学知识都没有,哪里敢给人医病?

“你先给我取子弹。”

“取子弹?”楚依依看着他胳膊上血肉模糊的子弹倒抽冷气。

“马上!”他的语气是一贯的命令式,不容许她反对。

“可……可怎么取啊?”

“把子弹挑出来,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会做?”他的声音又严厉了。

楚依依的头晕眩得厉害,这事虽然简单,可她根本没有做过,也没有胆子做。

“来快点!你是不是想看着我死在这里?”他厉声训斥她。

楚依依自然不想看他死在这里,只得无可奈何地答应:“那……那我找找取子弹的东西。”

他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递给她:“用这个!”

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匕首,楚依依不由心惊肉跳,她颤抖着手接过来,说:“那……那你先坐下来。”

楚依依把秦少澜扶到椅子上坐下,找着了碘酒,把匕首放进碘酒里消毒。

她又找了一根口罩出来,说:“秦少澜,你把这个口罩咬在嘴里,这是新的,没有人用过。”

“不要!”他的语气硬梆梆的。

“我……我没有取过子弹,会很痛,这里又没有麻药,您还是把这口罩咬在嘴里吧。”楚依依好心劝说他。

“我说了不要,拿开!”他低吼。

楚依依只得放下口罩,把包扎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幸好那会儿医生帮她包扎的时候,她注意到那些东西都放在哪里的。

她说:“那你忍一忍,我准备取子弹了。”

秦少澜说:“帮我把衣服脱了。”

楚依依看见他的西服和衬衫到处都是血,破了几道口子,穿在身上会影响取子弹,忙帮他脱下来。

楚依依先用碘酒给他的胳膊消毒,酒浸在他伤口上的时候,楚依依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那会儿她的手指被碘酒浸进去的时候,她就痛得出了一身汗,所以她想像秦少澜一定也很疼。

但秦少澜似乎没有感觉到痛,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

楚依依拿着匕首,手抖得很厉害,好一会儿都不敢划开他的伤处。

那是活生生的肉,她不断想像刀子划开那肉的时候会有多疼!

秦少澜见她迟迟不动手,冷哼一声:“还在等什么?等我把血流光?”

“不……不是……”楚依依颤抖着声音说:“那你忍一忍!”

她也意识到不能再耽误了,如果不赶紧把子弹取出来,他的伤口一旦感染了,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

她控制着心慌,慢慢把匕首放在他的肌肤上,试了几次,刀子都不敢挑开他的肌肤,她的心里又着急又慌乱。

她抬头看看秦少澜的脸,秦少澜没有闭上眼睛,也没有把脸转向半边,而是看着她的脸,这让楚依依更心慌,刀子越发戳不下去。

秦少澜说话了:“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打伤了我?”

楚依依看他一眼,说:“是……是程启顺?”

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微微一笑,说:“是一伙男人。”

楚依依笑不出来。

他接着说:“还是一伙带枪的男人。”

“他们……”楚依依结结巴巴地说:“他们怎么……这么狠?”

“当然狠,因为他们一心想杀了我。”

楚依依的手直颤抖,眼泪模糊了视线,哽咽着说:“你为什么要去找他?那天晚上程启顺虽然给我下了药,但楚总把我救走了,所以他没把我怎么样。”

他沉默了一会儿,冷狠地说:“谁碰了你,谁就该死。”

楚依依说:“可你找他们,却把自己弄得一身是伤。”

“这笔帐我会跟他们算。”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楚依依想快点把子弹挑出来,但看见这么多的血她实在很恐惧,那手颤抖得连刀子都快握不住了。

秦少澜接着讲:“我从纽市回来,到机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纽市?”楚依依问:“程启顺在纽市吗?”

“不是,我到纽市是办别的事。”秦少澜说:“我走出机场不远,我的车就被人跟上了,而且有好几辆车。我们一直往回开,他们紧追不舍,并向我们开枪,把我们的车胎打爆了。我们被迫跳车,我和保镖被追散了,我负了伤,一个人逃到了这里。”

秦少澜的讲述转移了楚依依的注意力,她也放松些了,耳朵听着他说话,眼睛看着他的伤口,小心地取子弹。

刀尖挑不出来子弹,她只能一点一点割开他的肌肤,每割一下,她的心就忍不住发抖。

血越来越多,顺着他的胳膊肘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椅子前的地面很快就有了一大滩血。

楚依依的额头上全是汗,她的眼泪也出来了,眼睛雾得看不清楚,她不断抬手用胳膊肘擦泪擦汗。

秦少澜没有再说话,楚依依抬头看他一眼,只见他的额头上也全是汗。

她知道他的汗是疼出来的,她又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你到纽市做什么?”

“办事。”

“哦。”楚依依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秦少澜说:“你不用紧张,放心取子弹,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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