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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旧文学 > 傅天爱向莫离 > 第340章 冷静
 
粗喘着,彼此的鼻息如此的清楚。

可是我身边的人是莫离,不是李栖墨,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冷静,一千一万个要冷静。

他喘息越来越是急,他咬着唇,我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天爱,我受不了了,你咬我,往我肩头上咬。”他低低地说着,一字一字都是从血腥的唇里咬了出来的。

这些,也快要把他给逼疯了。

我侧身,咬着他的肩头,牙齿刺破了肌肤深入了肉里,那一嘴的血腥让我想哭。

可是,得这样,不能松口,那痛疼才会让莫离清醒一点。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使劲儿地咬啊,牛皮绳下的指尖,死死地掐着手心,痛才会冷静。

可是他多久才会来,我们还能受这样的折腾多久呢?

全身都在颤抖着,一边咬着一边想哭。

莫离如受伤的野兽,粗重地喘息着,闭着眼睛,喃喃低语着:“心静,心静,不可以,不可以。”

是啊,我们不可以的。

可是时间,过得如此的绵长。#@$&

外面一片的寂静,人已经走了。

他也许快来了,坚持啊,天爱,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坚持下去啊。

莫离,你也要坚持着。

双手使劲儿地解着牛皮绳,她是相缚死我们吗?这么紧,使劲地缩着,挣扎着,绳子将手割破了皮,那灼热的痛,带来了阵阵的清醒。

如果这般吧,我和莫离,都在拼命地挣扎着。%&(&

尽量离得远一点,这样就可以不肌肤相碰,这样就可以努力控制一下。

一侧身我去咬他肩上的伤口,让血再流出来,他眸子里又有了一丝丝的清醒。

赶紧挣扎啊,绳子刺到骨,那是如此的痛。

幸得我手小,咬着用力一扯,痛得让我呻吟了出来。

这声音,让莫离的眼神变得暗魅,他忽尔地转身,然后亲吻着我的肩头,大口地亲着,眼里又起了一些清醒,痛得让他眉头都紧紧地皱了起来。

我心疼地叫了一声:“莫离。”

莫离摇摇头,汗濡湿了他的发鬓。

他伏在我的肩上,动弹不得,粗粗地喘着气。

我也心跳得急,这样下去,我们还能坚持多久,莫离,你会死的,你的脸都黑得可怕了,咬着的唇,何尝不是鲜血淋漓。

意志在这个时候,薄弱得如同空气一般,一吹就散了。

可是也是这个时候,门砰然地给推开了。

那刺眼的阳光,微沁的空气,忽然让这一切都变得痛快了起来了。

我想用手挡着阳光,一抽还是痛得不得了,一些人站在门口背着光,无法去看清楚是谁。

就听到尖叫的声音,我眼睛躲亲着光,莫离一咬我的肩头,让我痛得叫了出声。

大抵是过了好久好久之后吧,竟然没有人要将门关起来的意味,也没有人想要上前来看看,或是把我揪出来。

我喘息着:“李栖墨。”

没人出声,难道不是他?

眯起眼睛看着他,原来他穿着黑色的衣服,怪不得看不清楚。

我笑了,你来了,快来帮我啊。

可是他却只是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啪的一声,就将门给甩上了。

把我一肚子的话,也都关了起来。

深吸一口气,然后使劲地一抽手,痛得让我眼泪都滑落了下来,双手给抽了出来,却是鲜血淋漓的。

痛啊,痛得让我颤抖,痛得让我没有了什么欲望。衣服来不及穿就急急地翻身,摔下床去却看到床底下莫离的手一滴一滴在流血,那下面大滩的血是如此的可怕,他还在轻轻地撕磨着,绳子磨着骨头,他仿不知痛一般,可是我却痛得心都直缩。

钻了进去,去扯着,去咬着那牛皮绳,没用的。

找刀子,对,找刀子,可是这个房里哪会有刀子。

我匆匆地摔了一只碗,捡着破碎的瓷片使劲儿地就割着那绳子。

时间和痛疼,都是一种煎熬。

啪的一声,那绳子断子我软在床下呜呜地哭着。

可是他不再信任我了,他来了,他不管我了。

爬出来一身都是血,匆匆地披了件衣服掩住。

莫离颤抖地说:“天爱,冷水,冷水。”

我惊跳地撞出门去,我知道这小院有个井,进来的时候还看到了。

而今那井边有个木盆,还有个木桶,盆里泡着几件衣服,男女的衣服如此静然的色彩,泡了一夜了吧。

打了一木桶的水,先泼自个一脸,井水还冷得刺人啊,可是就是要这样的冷意才行。

清醒了更多,打来水赶紧提着就进去,往莫离的脸上一泼,他粗喘着:“还要。”

“等等,莫离,你再等等,我马上就来。”跌撞着出去打水,一边提着走一边泪水直落。

他和几个近身的侍卫宫女就站在那院的角落里看着我,如此的近,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一般。

提了水进去,冲在莫离的身上。

他越发的冷静了下来,爬起来穿了衣服,却仍然是跌跌撞撞的站不稳。

“天爱,去给我抓现药,现在。”他脸蹩得难受,那血仿佛会从脸上滴下来。

他告诉我药名,我冲了出去。

走出去的时候,看到他也静然地出去了。

我追上他,外面原来是小巷子,小得就和我和莫离曾经住过的那些地方巷子一样。

“墨。”我轻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可是他却是一步也不停留,更不会转身来看我。

我受伤的手捂着唇舌,那是二种截然不同的痛。

行,你走就走,可不要后悔。

连解释也不要了,那就算了。

跟出了巷子,然后又是巷子,就这么短的路,却走得我虚软,外面的人声,如隔世一般的喧哗。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

去买了莫离要的药,匆匆地跑回去,他用冷水和着药吃下,然后坐在地上叹息:“天爱,刚才是不是有人来了?”

“没有。”轻轻地笑着。

合上门出去,坐在门坎上看着院子里的东西,轻笑着。

上官香华对于我的所有,真的清楚得不得了,所有的细节都没有忽略。

那晒衣的竹竿子也是用了好些时候了,不再是翠绿翠绿的,还有那晒着的衣服,也是淡淡的色泽,像是褪了的色,而且衣服浅蓝与淡白相印,在风中争逐着,那是快干的衣服吧,呵呵,真是细心,单凭这个,就知道我们在这儿住了很久很久一样。

还有靠近那厨房的水池里,居然还有虾在跳着,还有一些青菜吊在屋檐下,不是那么新鲜的颜色,那石桌上还有二杯茶,还晒着鞋子,还挂着老玉米,所有的一切,真像是一个家,一个住了不多时候,却又是格外温馨的家。

越看越是想笑,绑在院子小树上的风筝,在春日的阳光和风里,依然飞得那么的惬意而又轻松。

这一切,如果换作我是他,我也会无比伤心的。

这里的阳光晒得心里冷冷的,我捧着凉水,那水落在我的手上刺得很痛很痛。

等了好些时候,莫离出来捧着我的双手,细细地给抹上药粉,然后一层层地给我裹上纱布。

“痛不痛?”他轻声地问着。

他自个的手,也是血水渗到了纱布上。

“痛。”我哭着笑。

他扶我起来:“是不是有人来过了?”

“不是。”

“天爱,对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人过来了,是不是?上官香华不会这样无缘无故撒走人的,还是我对你做了些什么,天爱,我有些糊涂了。”他一手猛地敲着脑子。

“是有人来过了,莫离,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好不好。”这里的一切,都会刺痛眼睛刺痛心的。

太是细腻了,处处刻意无意的生活味道扑面而来。

真的像是我们恩爱在这里,住了好些时候,避开了那些烦人的事务。

必须离开,这到处是上官香华布置的陷井,如果不离开这里,我们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回头她指不定会来杀我们。

和莫离相扶着出去,跟在他的身后走,像是个失魂的人一般。

回到那个小院,看着枯败的一切,那野草却还是绿油油的。

彼此都伤得不能多动什么,我没再霸占着莫离的房了,而是坐在墙根边小睡着。

真如了她的意了,他对我也算是彻底是死了心了吧。

等我们都伤好些了,我再去找他。

跟他说说,不管如何,我不喜欢这样让他误会。

休息了二天,我算好时间,差不多他下朝的时候,我在宫门口,却是给拦了下来,不给我进去。

那些侍卫也都是认识的,可是就是不给我进,不必明着说了,我知道他下过令了。

以前是想出宫,不让出,现在是想进去,不给进。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是风水都颠倒过来了。

我等到了大中午,还是没有看到。

出宫的人大多都认得我,可是却视若无睹,现在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多搭理我多一句。

失魂落魄地回去,轻轻地剥开了纱布,看着那已经凝结着绯红色的伤疤。

莫离远远地看着我,也不走近我,也不跟我说什么。

我想什么,都无法逃开他的眼睛的。

我朝他一笑,都有些无力。

我想,总是有法子进宫的,总是有法子能见他一面的。

还有云郡主,对,我去找她帮帮我,哪怕是帮我送一封信进宫也好。

莫离轻拍门:“天爱,我出去会,饭在锅里。”

“嗯。”我应了一声。

咬着笔头,千言万语,不知如何写。

“我想回到你的身边,我想你知道,我真的很爱你。”也许,真的不用太多了,就这么几个字就足可以了。

就这么点儿,可费了我不少脑子。

拿着信件有些轻松地去向府,那地儿还是很熟的。

不过远远地在后巷子,就看到了二个人站在门外,一个是莫离,一个是向少北。

莫离像在一直恳求着什么一样,向少北却是一脸的为难。

向少北看到了我,我轻嘘,叫他别出声。

越发的走得近,听到莫离低低地说:“求你了少北,想想法子告诉皇上,这只是一个误会,我被关了一年是真实的事。”

“唉,哥,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真的不得已啊,皇上下令了,禁止任可公事之外的事见他,他一般也不会见的。这又何必呢?”

“这对天爱,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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