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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旧文学 > 白引歌夜煌 > 第485章 徒劳的解释
 
白引歌闻言悚然一惊。

呵,鸳鸯好手段,计中计一环接一环,不仅要折磨煊儿,还要慢慢将她折磨致死!

都是高维世界的人,岂会不知心头血和任何一个地方的血液并无不同?

心脏就是一个血泵,在机体内主要的功能是泵血。通过心脏的收缩舒张,将血液输送到周围各组织,重要脏器完成各自的功能,再将各个脏器代谢产生的二氧化碳送到肺脏进行气体交换。

心脏取血本身不容易完成,鸳鸯这是要公报私仇,一次次将她的心脏剖开再合上啊!

夜煌沉默着看向她,语调严肃,“既然你是煊儿的生母,为了煊儿能好起来,你应该很乐意献上自己的心头血吧?”

他轻而易举的信了鸳鸯的鬼话,还变相向她施压。

你要是爱你的孩子,你倒是割肉喂给他啊!

白引歌气笑了,她第一次觉得夜煌脑残的模样很可笑。

“我是煊儿的母亲不假,我也会为他好好的调理身体,找出某人在他体内埋下的祸根。”

“但这不代表,我要因为亏欠被怂恿着去做不明智的傻事。”

她目光坚定,话语掷地有声。

哪怕她现在狼狈不堪,可自有一种从容磅礴的气度,让人不敢小觑她。

夜煌不悦的蹙眉,看她的眼神寒凉似雪,“你就是怕受罪,不肯答应找借口。白引歌,本宫虽然失忆了,但本宫从楚焰口里听过你我间的故事。”

“你我本是伉俪,当初产子后大变的是你,用刀剜本宫血肉对自己孩儿下毒的人也是你,本宫不知你在外面到底遭遇了什么困境,逼得你无路可走,非得回太子府冒死认亲。”

“本宫只有一句话送给你,这心头血你乐意给你也得给,不想给怕是活着离不开太子府!”

他已经认定白引歌之前说的都是借口,是因为她在外面走投无路了,编造的谎言,污蔑鸳鸯以求洗白自己。

所以夜煌看她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憎恶。

“什么?给大世子下毒的人……竟,竟是她?她是已经死去的太子妃,又,又复活了?”

两人这边纠葛痴缠像乱毛线团还未理清,“死了”孩子的鸳鸯很有八卦的心,惊讶的一手掩唇,花容失色。

白引歌懒得看她惺惺作态,目光灼灼的盯着夜煌。

“你不信我的解释便是真相,那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当你戴上了有色眼镜看我,即便我君子坦荡荡,你也会觉得我是长戚戚的小人。”

“夜煌,我现在要你跳出固有思维,跟着我把你我之间的恩怨纠葛理一遍。我且问你,如果我真对你心怀怨怼,想要让你生不如死,在九弛的那段期间,我为什么一点动作也没有?”

“那时候我的亲娘找到了,我的生父是一手遮天的太上皇,利用他对我的亏欠之情,就算我要他为我灭了你,那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可我没有。”

“几次死里逃生,我明明可以袖手旁观,甚至推波助澜,最危险的那次是我们被困房间险些被烧死——明明我可以自己躲进实验室,在里面幸灾乐祸的看你被火活活烧死,我为何放弃?”

若真的恨毒了你,又哪里会一而再再而三拼死相救。

白引歌一次性说了长篇累牍的话,胸腹部的伤口拉扯的很疼,可她强忍着没叫痛,至多夹紧眉头。

夜煌又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是在思考她这些话的逻辑关系,还是在找反驳她的言辞。

鸳鸯知道自己孩子还有救,不再撕心裂肺,整个人轻松的如同在现场看戏。

“你这么做当然有你的目的,比如取信于殿下,让他信任你,继而情根深种,然后你再给他最恨最残酷的一击。”

“不是有老话说,最生不如死的折磨就是枕边人的背叛?”

她以为自己字字在理,能把白引歌所说的疑点反驳过去,白引歌冷笑着掩唇咳嗽了两声,怼她,“跟自己极度厌恶,甚至想要狠狠折腾死的敌人演那么久的戏,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若我真的想要对付一个人,我会快准狠的出手,绝不可能让他活下去,再遇到一个跟我五分像,行事风格都像极了我的女人!”

鸳鸯当初自以为布局布的天衣无缝,她应该很清楚夜煌身上又自己血做的万能解毒丸,再毒的匕首也只是装腔作势为她的出场做铺垫。

夜煌一向睿智,往常一句话她刚说一个开头,夜煌就能猜出后半段。

白引歌相信他保持理智跳出来看,会看到一个充满疑点的解救故事。

他是美,而鸳鸯成了英雄。

只要夜煌又一丝的理智,她跟他都还有机会揭穿鸳鸯的假面。

夜煌,别让我失望,拿出你以往的智商和情商来!

“想必这么顺畅的一番反击言论,太子妃在最近这段时间演练了不少遍,才能这般的层次分明,条理清晰。”

让她失望的是,夜煌不信她。

他冷锐的扫了她一眼,“来人,把她绑起来,方便待会儿鸳鸯神医取心头血。”

他那眼神像是在无声诉说,白引歌,这是你欠孩子的,活该你受着。

所以……她长篇大论换来的不过是再一次的心如死灰。

白引歌在婢女进门后,从秀兜里掏出一并小巧的匕首,“啪”的拔了剑套将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夜煌,你愿意被鸳鸯耍着玩那是你的事,我不乐意奉陪!”

“只要你敢让人强行用武力欺压我,我就敢血溅当场。你不是信了她的话,没了我的话,煊儿的弱症就没办法根治了,你必得受我胁迫!”

她已经是鸳鸯计划的受害者,不希望夜煌来日恢复记忆,想起自己曾是鸳鸯的帮凶,帮着她一起迫害自己。

她怎么也不愿屈从。

夜煌瞬间寒了脸,阴鸷至极的盯着她,“好,很好。本宫今日倒要好好看看,你是真的愿意赴死,还是为了苟且要找借口自保偷活!”

他戾气满溢的逼近白引歌,“你的刀最好比本宫的快,不然你的心头血,本宫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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