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尚钰一听这两个字，精神就有些紧张，毕竟慕书瑶之前可是种过毒的。
现在听到慕书瑶这么说，尚钰有些担心。慕书瑶看着尚钰拧着眉毛的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别担心，处理好的话是没什么问题的。”二氧化硫这东西，虽然有毒性，但是少量的气体对人体的危害是不大的。而且二氧化硫的味道很是刺鼻，若是泄露，很容易发现的。不像一氧化碳之类的气体，无色无味，就算是泄露中毒也很难察觉。“如此就好。”尚钰虽然这么说，心里却还没有完全放下来。之后他就看着慕书瑶加热，然后用奇怪的长长的管子连着一盆水。“你这么能得到你所谓的硫酸吗？”尚钰看着这些东西简直一头雾水。“应该是可以的。”其实慕书瑶心里也是有些打鼓的。现代实验室里用单质硫做硫酸，也是先提取二氧化硫，然后让二氧化硫跟氧气反应，产生三氧化硫，在用浓硫酸吸收在加水将之吸收。但是现在他们没有接触室，在现有条件下，慕书瑶根本没办法保证安全的将二氧化硫变成三氧化硫在收集起来。而且他们也没有浓硫酸，更不要说弄接下来的步骤了，所以只能用另一种方法。慕书瑶的计划很简单，二氧化硫溶于水，所以慕书瑶直接让燃烧单质硫产生的二氧化硫溶于水，生成亚硫酸。亚硫酸盐其实就是酸雨的主要成分。之后再将亚硫酸进一步氧化，就能够得到硫酸。慕书瑶的想法，计划上是可行的，但是没有氧化剂，所以不知道实际操作起来能不能可行。“这就好了？”尚钰看着瓶子里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的水，还有些呆愣。“还没有，这应该只是亚硫酸。”慕书瑶拿了一片带着一点粉色的花瓣，丢进这“清水”里，花瓣的颜色立即变深。慕书瑶看着那已经快要变成玫红色的花瓣，慕书瑶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花瓣变色了，为什么？”尚钰亲眼看到花瓣变色的过程，眼睛微微有些瞪大。“这种花呢，有很多种颜色，若是生长在碱性土壤中，花瓣的颜色会是蓝色，而若是生长在酸性土壤中，就会是红色。”慕书瑶解释道：“所以我用这花瓣来检验我的实验室不是成功。”说白了这花瓣，就是天然的酚酞试剂。这些东西都是现代中学生就会学的，但是搁在古代，可就没人知道了。就看尚钰，虽然表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在慕书瑶眼里，就是一头雾水。“你弄得这些东西，都能上街去变把戏了。”尚钰说道。尚钰确实是一头雾水，什么酸性碱性，土壤还有味道不成？但是尚钰没有将疑问问出来。“那些街上的小把戏，很多原理跟我这个都是一样的。”慕书瑶说道。有时候慕书瑶也觉得古人是很有智慧的，明明不会什么化学，可是偏偏用的很熟练。冶铁炼钢就不说了，就是江湖上的骗术，就像什么白纸出现血手印，可不就利用了酚酞遇酸变红的特性吗？慕书瑶听到尚钰这么说，脑子里立马想到了很多骗术，笑了起来：“若是我不是麟王妃，说不定还能当个神棍啥的。”对慕书瑶的说法，尚钰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他的王妃，即使再怎么不受待见，也不会落得去外面坑蒙拐骗的地步。将亚硫酸弄出来之后，因为没有催化剂，只能让亚硫酸慢慢氧化，虽然效率低，得到的硫酸也不纯，但是到底将硫酸做了出来。慕书瑶将做的很是粗糙的硫酸铜溶液拿到尚钰跟前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五天了。“这就是你说的波尔多液？”尚钰看着瓶子里漂亮的蓝色液体，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防虫的药物。“还不是，再加点石灰水还有水稀释一下就可以了。”能做出波尔多液慕书瑶也是很开心的。之后慕书瑶就跟尚钰去了庄子，庄子上负责棉花还有红薯苗的汉子，看到两人的到来很是惊讶。“王爷，王妃，您们怎么亲自来了？”汉子有些拘谨。慕书瑶对这人的印象倒是挺不错的，不仅仅是他听从慕书瑶的话，将慕月秋扔出去这个举动。更是因为，在她回到慕家之后，被慕丞相责问，这人主动承认是他做的。虽然是很小的一件事，但是却让慕书瑶有些感动。那件事完全是慕书瑶指使他做的，他完全可以不出声的。后来慕书瑶问了尚钰这人的情况，知道这人叫韩山，是以前尚钰麾下一个百夫长。骁勇善战，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但是后来因为受伤，手筋被断，不能在做太重的活，解甲归田之后就被尚钰安排到这里管理庄子。慕书瑶听完之后倒是唏嘘不已。像韩山这样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人。慕书瑶记得之前在报纸上看过一个报道，二战时期的老兵，很多在战场上丢失了胳膊还有腿，鲜少有完完整整存活下来的。战争结束之后，这些人很多都没有得到妥善额安置，甚至有的都在路边乞讨。当时慕书瑶心里就十分感慨，这些人为国抛洒热血，可是晚年却如此凄凉。韩山这样的人，虽然不像之前慕书瑶看的报道中的那些老兵，但是若是没有尚钰，生活清贫也是肯定的。所以，慕书瑶再次见到韩山，慕书瑶对韩山就多了几分崇敬：“防虫药做好了，就顺便带过来了。”虽然慕书瑶的态度只是变了一点，但是韩山还是感觉到了，不由的有些拘谨。“那王妃，防虫药可现在就洒上？”说着韩山还悄悄看了尚钰一眼。尚钰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在韩山去拿喷药的工具的时候，尚钰问道：“你对这个韩山，印象似乎很好？”“都是保家卫国的战士，就是想讨厌也讨厌不起来啊。”慕书瑶有些感慨。若是没有军人，他们哪能有安稳的日子。尚钰看着慕书瑶的眼神微亮，轻笑一声说道：“你竟然会对这些退伍的士兵有这么高的看法。”“什么这么高的看法啊，这是事实不是吗？”慕书瑶不知道尚钰为什么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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