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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旧文学 > 外室撩人 > 第108章 番外二十四:前世
 
余嫣顾忌着外面有人, 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又紧张地探头道:“你这么堂而皇之地跑来,回头该传出闲话来了。”

“要传便传, 我还盼着满宫都是你我的闲话呢。”

他踏步走进房里, 拉住余嫣的手仔细端详起来,边看边道, “反正你我早已拜过堂,本就是夫妻。我已向圣上回禀了此事, 你这一世都是我萧某人的妻子,别想着还能逃跑。”

余嫣故意挣扎两下,笑道:“那可不一定。在肴山与你拜堂是情势所迫, 是你的下属严循硬逼着我与你成的亲,我可从未答应过。”

“是吗,那你可是后悔了?”

萧景澄抬起余嫣的脸令她看着自己, 勾起唇角又问了一次。看着余嫣被问后窘迫的表情, 他乘胜追击:“你可知你撒谎的时候不仅脸会红,还有一处地方也会红。”

“什么……地方?”

余嫣问出口就后悔了, 一看萧景澄的眼神便知他没好话。可想要收口已然迟了。

只见萧景澄微微侧身, 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轻笑道:“便是这里, 要不要拿面铜镜你自己照照?”

“不要。”余嫣羞涩不已, 甩开他的手便要跑, 可惜一只手还被他握在手中, 轻易又给抓了回来。

好在这一次萧景澄没再逗她,反倒关心起她手上的伤口来:“这便是刺萧晟的时候划伤的?”

“是,”余嫣想起萧晟便问,“他怎么样, 可还……活着?”

萧景澄差点笑出声来:“看来你还挺盼着他死的。”

“倒也不是,就是他轻薄的态度实在气人,我就这么扎了他一下总觉得便宜他了。”

“你倒也不只是扎他一下那么简单。”萧景澄抬手在脸上比划了一下,“那么长一道口子,差点伤着眼睛,只怕往后必定是要留疤的。”

“那也是他活该,谁叫他突然蹿出来,还、还非要抱我。”

萧景澄眼里闪过一点阴霾,很快又恢复正常。他寻了药箱出来要给余嫣上药,又问道:“除了抱你可还做了别的?”

“他倒是想,可我也不会轻易令他得逞。要不然他那脸上也不会有那么长一道伤口。”

想起刚才萧景澄比划的长度,余嫣也是心有余悸。那毕竟是西凉的皇子,还是皇后娘娘的嫡子。她这一下直接把人毁了容,事情便可大可小。

“皇上……有没有说什么?”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那也不能全赖我,要怪还得怪你们西凉的皇子,一个两个都是这么……”

她想说下流,又觉得这个词用来形容萧景澄有点不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萧景澄并不在意,笑着替她上完药后,点头道:“是,我们西凉的皇子皆不是好人,所以你这一簪子扎得不错。早知道他还有别的轻薄举动,断他两根肋骨也是轻了。”

余嫣原本歪着脑袋回忆萧晟白日里的举动,听到这话不由一惊:“你、你打他了?”

“没动手,用了脚而已。”

那不是比动手更夸张。余嫣突然觉得萧景澄这个人,还真是……可怕啊。

-

萧景澄这一脚不仅吓到了余嫣,更是把萧晟吓破了胆。

那天夜里在明义殿的暖阁里,整晚都能听见他做噩梦时发出的惊叫声,听得张皇后心惊胆颤。

为了令儿子能更好地休养,她第二日便去求了南明帝,把萧晟送到了西苑的承庆殿,又拨了一堆宫人过去,每日好生侍候着。

送他过去的头一日,张皇后自己也去了西苑,趁着众人都在忙着收拾东西的时候,她带着心腹宫女去了后头的凌烟阁。

到了阁前她叮嘱人在门口等着,自己一个人推门步履轻缓地走了进去。

这地方常年无人前来,每日除了定时来洒扫的宫人外,其余时间根本不会有人来。而这里也正是张皇后每次与人相会的地方。

她进入后熟门熟路地往内里走,绕过正殿一堆过往功臣的画像后,便被人拉进了后面的内室里。

来人手指微凉,连气息都带着几分凉意,身上有淡淡的薄荷香气,正是她年少时最熟悉的味道。

张皇后心念一动,张口叫道:“阿兄……”

来人的手便抚上了她的脸颊,低头凑近深情道:“阿洙……”

那是张皇后的闺名,从前在家也只有母亲才会这般叫她。后来便多了一个人,便是她的兄长张朔。每每听他这么叫自己,张皇后那颗早已在后宫干涸的心,便又会重新活过来。

她动情地拉着张朔的手,又唤了他一声。这一声同时勾起了两人过往的记忆,从儿时一块长大,到后来她被家族安排不得不进宫,又到最后两人时常在宫外私会。

每一回每一次,都叫人噬骨销魂如痴如醉。

张朔也是这般感觉。家中妻妾远不及青梅竹马的洙儿来得叫他动心。更何况那还是母仪天下之人。能跟当今圣上拥有同一个女人,对张朔来说便是无尚的荣光。

想到这里他便猴急起来,不复方才的端方自持,扑过来一把抱紧张皇后,伸手去拉她的裙摆。

太久未见令两人情难自已,他们就这么在此幽深处不管不顾地颠鸾倒凤起来。

一直到张皇后记起萧晟的事情,这才轻轻推了张朔一把,柔声道:“阿兄,你此番可一定要帮我。”

张朔正在神魂颠倒处,被突然打断一颗心又痒又闷,当下便胡乱应承道:“你说,不管什么事我都替你办。”

“自然是晟儿的事情。”

张朔一听便猜到了:“可是萧景澄回来了,又找晟儿麻烦了?”

“岂止是找麻烦,他都快把晟儿给打死了。”

说到这里张皇后忍不住轻声哭了起来,当即把昨日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张朔。她越说越生气,到最后禁不住咬牙道:“早知道当年就该更狠一点,让萧景澄死在关外才好。如今他活着回来了,要再想除掉他便难了。他一日不除晟儿便一日不能被封为太子,晟儿若往后不能继承大统,你我之事终究是见不得光。”

对他俩来说扶萧晟坐上皇位固然是为了荣华富贵,但更重要的还是为了两人的将来。若张皇后生的儿子能做皇帝,往后她便可以堂而皇之地在宫里召见哥哥,再也不会有人来管他们的私情,那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事情。

而要做到这一切,就必须除掉萧景澄。

“阿兄快想想办法,我实在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每次看到他张皇后都心惊胆战,总觉得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会被他轻易揭穿。萧景澄越是从实她便越是害怕。

自从他回宫后,张皇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张朔听闻颇为心疼,抚着她的脸道:“你放心,三年前我既能想办法除掉他一回,那这一回也不算难事。”

“阿兄可有什么好法子?”

“无须什么法子,故技重施便可。我马上给匈奴的伊凌单于修书一封,请他出兵西凉。最近圣上正打算派一批使臣前往东周,咱们想办法挑起这三方的战事,最好叫匈奴把咱们的人给抢了,再嫁祸给东周,这样一来萧景澄必定要出征,到时候弄死他便容易多了。”

“这……可行吗?”

“有什么不可行的。”张朔重重地吻了怀中的女人,笑道,“从前咱们不都是这么干的吗?你且放一百二十个心,这次我必定不会手下留情,非要叫萧景澄死在外头才好。”

张皇后听他这般说,一颗心便收了回去。她一直知道阿兄和匈奴有往来,这些年西凉战事不断很大程度上就是拜他所赐。

他既这般有信心张皇后也不再怀疑,搂着他的脖颈两人又很快缠到了一起。

两人在里面待了一个多时辰,一直到外头宫女按捺不住壮着胆子敲门,这才令他俩收手。

张皇后穿戴好后从里面走了出来,张朔则继续留在那里,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他才左顾右盼地离开,还装模作样去了承庆殿看望萧晟。

萧晟如今脸前被绑了木板固定肋骨,脸上又包了纱布遮挡伤痕,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凄惨。

张皇后在一旁忍不住抹泪:“我苦命的晟儿啊……”

张朔从前就疼爱这个侄子,又指望着靠他谋富贵,眼见他被人伤成这样心里也是气得不行,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他便寻了个机会悄声问张皇后:“除了萧景澄外,这个东周公主你想如何处置?”

张皇后脸色一沉。原本她确实想过叫儿子与东周联姻,这样对他登上皇位更为有利。

但如今看来这个余嫣是绝不可能进她家的门了。且不说她的性子这般刚烈,往后晟儿根本拿捏不住她,就说她与萧景澄那不清不楚的关系,她也断不会留她。

想到这里张皇后压低了声音:“待处理掉萧景澄后再收拾这个公主……”

她边说边做了个割喉的动作,张朔心领神会点头应下,嘴角露出一丝笑来:“听闻陛下要召萧景澄入宫,看来是你的枕头风吹得起效果了。”

“那是自然,晟儿伤得这般重,我岂能坐视不理,自然要叫他也付出点代价。”

皇帝召萧景澄入宫虽说不会重罚,少不得也要训他一顿。虽然难解心头之恨,但总算能出一口恶气。

这笔账她一定会跟萧景澄和余嫣一笔一笔地算回来。

-

黄昏时分萧景澄坐上马车,朝大明宫行去。

他靠在车里颇为悠闲,手里还把玩着一块玉玦。那是他昨日从余嫣手里“抢”来的,得手后便一直带在身上,半刻也未离过身。

作为回报他也送了对方一块白玉镂鸾凤玉佩,令她好生收着。

回想起余嫣当时含羞带怯的表情,萧景澄脸上的笑意更盛了几分。

外头严循一面跟着前行一面担忧地道:“主子,这回入宫圣上只怕要追究昨日之事。”

萧景澄随口应了一声,并不放在心上。

“主子不担心陛下怪罪吗?”

话音刚落马车已停在了宫门口。萧景澄挑帘钻出马车,回了他一句:“不担心。”

随即便大步朝宫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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