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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旧文学 > 夫人她又叒叕被套路了 > 第462章 迟来
 
  其实衣服什么的都还在,整整齐齐的,只不过是亲嘴被他们给看见了去罢了。
  只不过在场的六个之中就有四个是感情白纸,看见这等画面霎时难免有些一惊一乍。
  右一绿、西里维等人齐唰唰地看向未灼灼,表情懵懵又懂懂。
  心理准备?
  指的就是这个吗?
  未灼灼被他们看得头皮发麻,讪讪地笑了下,不动声色的瞄着旁边的纸醉和金迷,那眼神像是在说“呵,挺会选地方瞬移。”
  二人从坛主的眼里看到了鄙视和嫌弃,还有一丝杀气!
  周末顿时沉着脸,语气森冷地开口:“你们为什么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
  要不是未灼灼还有右一绿在,他都要怀疑不认识的那另外几个是贼。
  易力耳尖微红,干巴巴地笑着:“我说我们也不知道,你信吗?”
  周末半阖的眼皮抬了抬,一副“快给老子滚!”的表情。
  古里古怪地跑出来,真是碍他事。
  接收到危险的讯号,个个打哈哈的奔向玄关门,你推我挤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跑得只剩下还来不及溜的未灼灼,和周末大眼看小眼。
  纸醉咳了一声:“坛主,我们也先出去了。”
  “出去吧。”未灼灼在心里应着他。
  已经跑到楼下的右一绿和西里维等人,气喘吁吁地直接一个屁股坐在花坛边上。
  小武喘着粗气问:“绿哥,你说灼姐究竟是什么牛逼的大佬人物啊?”
  能把他们从那个白天黑夜不定的地方里带出来,又“腾”地一下给他们送回来了。
  虽说地点有点那啥……但也是牛的一批啊。
  “她是我兄弟!”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已经是光头的西里维。
  他们看向她,只见他一脸骄傲的模样,像一位老父亲得知自家闺女生了个大胖儿子的神情。
  别提有多嘚瑟了。
  “切!”
  他们皆翻了翻白眼。
  西里维满不在乎,翘着腿洋洋自得。
  童橙宝掀开毯子的边角,转着大眼珠子观察着客厅,瞧到未灼灼正盯着她自己看的眼眸。
  她略有些羞涩地低头:“灼灼啊你们刚才怎么回事?”
  未灼灼:“……”
  这个问题是过不去了是吧?
  总不能说,身边有两个会法术的剥落人吧?
  所以,她只能乱扯唬弄过去。
  “是你们吻得太动情了,没注意到我们进来。”
  童橙宝这个呆萌的小姑娘是信了,但周末全程一脸“你编,你继续接着编”的眼神看着未灼灼。
  他的察觉力说不上是一顶一的好,可也不会脑残到人家进门来丝毫没有发现的地步。
  未灼灼耸耸肩:“好吧,我其实是仙女下凡。”
  话落,一个抱枕砸过来:“滚!”
  眼角有半截手指那么长疤痕的男人,脸黑成锅底。
  显然被气得不轻。
  未灼灼垂眸摸了摸鼻子,麻溜的“滚”回了自己的卧室。
  右一绿和十安他们在花坛分开以后,起身想折返回了楼道里,被后前方步伐匆匆忙忙跑上跟前来的一个男人喊住了。
  右一绿神色寡淡,眉眼眯了眯,居高临下:“有事?”
  此人他认得,是身边那老不死的手下人。
  来人作了个揖,说道:“二少,李爷病了。”
  右一绿不为所动的喔一声:“那等什么时候彻底断气了,我就大发慈悲送他一副棺材好了。”
  来禀报的手下,手抖了抖:“……”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怎么办?
  这难办的差事,怎么就落到他头上了呢?
  他媳妇昨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怀上了,今天还得把事情办妥赶回家去陪媳妇呢。
  思及此,他又大着胆子,说了一句:“二少,李爷说他想……想见你。”
  “告诉他,不必见了,有朝一日九泉之下再见。”
  然后双手插兜,悠闲地走上了楼梯。
  手下在黑黝黝的楼道下凌乱,随后便回李府一字不差的转告给李爷。
  大厅里正中间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老人,满头的白发像落满了白雪,满脸枯黄。
  老人低头咳嗽了一下,看着回来禀报的手下:“他真的那么说?”
  “回李爷,字字清晰,千真万确。”
  他无力的把头靠在椅垫上,皱巴巴的眼皮动了动,叹息着摆了摆手:“罢了罢了,随他吧。”
  第二日,又有人上门来找右一绿,不过换了个人。
  来开门的是博物:“你是?”
  门外站着的是穿一身正装的年轻男人。
  他礼貌的笑了笑:“你好,我找二少。”
  博物从他的眼中看出他没有恶意,所以侧身请了他进门,便走去右一绿的房门前敲了三下门。
  “绿哥,有人找你。”
  此时时间才七点十分,右一绿由于昨晚辗转反侧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才睡没到几个小时被博物这么一打扰,颇为烦躁的拉过被子盖住头顶捂着耳朵。
  外面的博物又不死心的叫了几声,才听到里面的右一绿不耐烦的声音响起:“知道了。”
  右一绿有很严重的起床气,睡不饱看谁都想揍。
  面前坐着的年轻男子就是其中一个。
  他瞥了一眼,冷声说:“我不认识你。”
  其实他认得,但是就是不想说。
  今天才走一个,今天又来一个。
  男子好脾气的笑着解释:“我是李爷身边的人,张……”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有事说事,没事快走!”右一绿双手抱臂,态度能直接气死个人。
  来人也不兜圈子,直言快语:“李爷快不行了。”
  右一绿冷哼,气笑了:“他快行不行关我屁事?!”
  随后不由分说,冷着脸把人给赶了出去,并且告诉博物,凡是有生面孔的上门来找他,一侓不许开门。
  博物看着他家绿哥继续接着钻回被窝里补觉的背影,颇是很困扰的挠了挠后脑勺:
  “可是不开门,怎么知道是不是陌生人?”
  门外又没有上摄像头,这小区的房门里边又没有按猫眼。
  博物心道,只能凭声音和直觉来了。
  “博物哥嗝,这个窝八会写。”
  那头的甜甜一手拿着笔和练字本,嘴里咬着棒棒糖,软脆脆地声音含糊不清地喊着他。
  博物走过去,看着小女孩轻声问:“哪个不会写?”
  小女孩用笔指了指上面的“龘”,笔画太多她写不来,也不会读。
  …………
  西里维又重新开了家吧咖,不过不是在老地方,而是换了个和阿米诺超市很近的地方。
  真的挨得很近,就两三步路的距离,这是打算做“邻居”到底了。
  这个新邻居招来了阿米诺的无比嫌弃,抱着手站在门外脸色特别难看的看着新邻居搬着东西出出进进的。
  “能不能麻烦你换个地方开?”
  西里维停下,满脸大汗的问:“为什么?”
  末了,又笑着说:“我觉得挺好的啊,和陌生人做邻居还不如和认识的人做邻居。”
  旋即,又搬着东西进到店里边去。
  阿米诺:“……”
  脸皮真厚,谁和他认识?!
  他只认识未灼灼这么一个朋友!
  不过几天之后,阿米诺被自己先前所说出的话给啪啪打脸了。
  网吧的场景布置美轮美奂,一点都不像自古以来乌烟瘴气的场所,搞得特别唯美浪漫,要不是看见一排排的电脑都以为走错门了。
  走的是与众不同的吧咖路线。
  有次还有一对情侣直接在那求婚,自此以后,吧咖里求婚告白的桥段频繁得跟吃家常便饭似的出现。
  “大哥,你赶紧回你的超市里去吧!”
  这已经是阿米诺在这个月的吧咖里赖着不走的第8天,这个月也才刚到8号而已啊。
  “等等……哎,等等,我这把快吃鸡了。”阿米诺阻挡着西里维要伸过来的手,护着鼠标飞快地操作着。
  西里维:“……”
  脑壳疼,是谁一开始就对他的吧咖嗤之以鼻的,还说什么来着?
  不出一个星期,你这个店准倒闭!
  呵,真香!
  十五分钟后,阿米诺成功的吃到鸡,美滋滋的蹬腿伸着懒腰。
  之前他什么都不玩,除了吃泡面不然就是睡懒觉、进货。
  是被来吧咖里玩的那些人给安利到的,没玩前他冷哼不屑一顾,哪成想一玩玩到这么疯狂,这么“走火入魔”。
  害,大意了,大意了。
  区区一个游戏竟能让他堂堂一个果界的王,成了个厚脸皮的“死无赖”,游戏的力量真是不可低估呐。
  等阿米诺走回自己隔壁的超市后,西里维立马吩咐网管们,以后看见阿米诺能不让他进就不让他进,能拦着就拦着。
  他可不想他的吧咖里有人猝死。
  看来以后营业的时间点不能全二十四小时了,要改动一下了。
  ……
  这也是未灼灼萎靡不振的第八天,浑浑噩噩的吃饭,浑浑噩噩的睡觉,像极了个行尸走肉的提线木偶。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里油然而生一种无力感升上心头,扯动着她的神经大脑。
  她低声咒骂:“麻淡,会不会是寿命快要到头了啊。”
  她想蹦跶,想蹦最高的跶。
  奈何身体使不上劲,走个路都要拖着地板走。
  “呜呜呜……”
  童橙宝那小妮子的呜咽声呜呜地响起,趴在未灼灼的床头,泪眼婆娑的拉着她的手。
  情比金坚。
  她吸了吸鼻子,眼角还挂着两滴泪珠:“姐们儿,赶紧把你的银行卡密码告诉我,我一定会替你好好花的。”
  未灼灼:“…………”
  这闺蜜情真他妈的塑料。
  童橙宝伤心,周末也跟着不开心了,早早的就回来看他的小娇妻,瞧见小娇妻在沙发上捂脸痛哭,心都要碎了。
  真想把未灼灼打一顿,好端端的怎么就弱不禁风了呢,还害得他宝贝哭得声音都沙哑了,饭也没有吃多少,人都瘦了。
  他家宝贝可怜吧唧的叫着他:“周周。”
  “嗯?”
  “灼灼会不会死啊?”
  “不会。”他柔声安抚。
  “祸害”遗千年,才不会那么轻易地死掉。
  “灼灼对我很重要。”她说。
  当然,周末对她同样也重要。
  她依偎在他怀里,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越发流的多。
  带未灼灼去看过医生,医生说没有查出什么,各个身体方面都很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屋里的童橙宝伤心欲绝,屋外树上的纸醉和金迷却兴高采烈得不得了。
  他们坛主就是与旁人非同寻常,连觉醒都要这么独特。
  不过还是心疼坛主一秒钟,人都变丧了。
  未灼灼确实是丧了,身体宛若千斤重,脑袋晕晕乎乎,丧着脸要死不活的。
  楼下的三楼,又来人了。
  来的是山飞,是李爷的左膀右臂,忠心和手段并肩,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喋喋不休地敲门声敲得右一绿烦躁不已,万般无奈之下起身慢悠悠地去开门,见到是山飞,脸色顿时一垮。
  想摔上门,被山飞先一步用手撑住。
  门开着,山飞面无表情,但眸底透着一抹淡淡地哀伤。
  右一绿耐着性子,不解的看着他。
  少顷,山飞动了动喉咙,嗓子莫名地干涩:“李爷去了。”
  他又接着说:“回来吧,二少,李爷给你留了东西。”
  右一绿听到山飞说的前一句话时,微微一愣,但听到后面的话眼神又冷冽了起来。
  “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欠他的早还了。”
  他很感激,但也很厌恶。
  山飞又道出了一句重量级很重的话来:“李爷是你母亲的亲大哥。”
  闻声,右一绿宛如被人打了一头闷棍,大脑猛地嗡嗡作响,脚底像被钉子钉在了地板上。
  须臾,他一副“早已看透”的模样,笑了笑:“别想骗我了,他怎么可能会是我母亲的大哥,你肯定是在骗我。”
  “他那么坏,我母亲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他们怎么可能会是亲兄妹,你和那老不死的在骗我,你们骗我。”
  说着说着,他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温热。
  山飞见他这副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二少,我说的都句句属实,你可以亲自去看。”
  至于他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是因为李爷警告他不让他说,知道真相的人都早已成了一堆白骨了,之前在这世上知道这秘密的人除了李爷就只有他。
  李爷如今也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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