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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旧文学 > 领证选我我超甜[穿书] > 第5章 第 5 章【重写】
 
来不及收起桌上的照片,秦雪怡脸色煞白:“辞风,你听我说。”

“没想到小姨这么关心我,还派人暗中‘保护’。”沈辞风抽过桌上一张照片,瞥了一眼,面无表情开口,“接下来是我与焦先生之间的事,小姨这么有空,不如去找找沈谦在外面还有没有遗漏的私生子。”

“我始终是沈太太,沈谦是你亲弟弟!你哪怕不尊重我,至少给沈家留点脸面。”秦雪怡精致的美甲几近把她的掌心掐出血,她额头青筋毕露,肩膀微微发抖:“无论如何,沈家与柏家的联姻势在必行,”胡乱将照片扫回包里,她站起身,轻蔑瞄了焦溏一眼,“好自为之。”

望着秦雪怡走出门外,焦溏突然脑洞大开:沈辞风的受伤,会不会与秦雪怡有关?

回想他捡到沈辞风时,对方明明是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已知秦雪怡有暗地安排人监视沈辞风,那她的人要是看到沈辞风出意外,却无动于衷,似乎有点不合理。

先前听完管家说秦家的事,焦溏闲来无事在网上搜过,沈辞风是沈氏集团董事沈天阔与秦家长女秦雪瑶的长子。然则沈天阔后来与秦家次女秦雪怡勾搭上,两家爆发激烈争执,秦雪瑶因大受刺激被送进精神病院,沈辞风在外公外婆去世后被送出国,被沈家边缘化。

“被吓傻了?”沈辞风让人撤掉咖啡,换上花果茶和点心,在焦溏身旁坐下:“她约你来的?”

愣愣接过侍应生递上的新茶,焦溏错愕问:“你怎会在这里?”

“刚好路过。”沈辞风不想说太多,继续追问,“你为什么会来见她?”

解释是秦雪怡用拍卖行的名义骗他来,焦溏低头抿了一口花果茶,清新的花香混合甜美的果香,口有余甘,回味绵长,遂邀请道:“你要不要也喝一杯?”

目光在他被水渍润泽的唇瓣上停留一秒,沈辞风别开眼,拒绝道:“我不喜欢甜腻。”

焦溏:那你车里的果茶是被谁偷渡进去的?

不客气地吃了一口送上的马卡龙,焦溏漫不经心问:“你要与柏家的谁联姻?”

沈辞风瞥了他一眼:“你很关心?”

险些被呛到,焦溏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随口问问而已,不说拉倒。

“柏家的三公子,柏悦。”沈辞风说不清为什么要对他说个假消息,“这周会公开。”

焦溏拿杯子的手一顿:“柏悦?”这不是周明辉的白月光?

原书没提到柏悦有未婚夫,但能和周明辉联合害原主家破人亡的帮凶,绝不会善良到哪里,焦溏不想看着沈辞风跳火坑,一时口快道:“柏悦与周明辉关系匪浅,你最好小心点。”

沈辞风抿了一口红茶,别有深意道:“你怎么知道?”

眼下确实还没找到证据,焦溏支支吾吾道:“我、我以前无意中看到过他们在一起,不过来不及拍照片之类,你不信就算了。”

他真不会说谎,沈辞风不置可否。

焦溏好心提议:“如果要联姻的话,不如选柏家的其他人,听说柏悦的哥哥就不错。”

没想到,这话一出,沈辞风的脸色更不好看,他怕越描越黑,只劝道:“总之你要小心柏悦。”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沈辞风眼神示意他放在一旁的绣画:“那是你打算捐出的绣画?”

“对。”焦溏将绣画递给他。

接过绣画,沈辞风看出这是普通练习作,与焦溏现在制作的新作对比,落针技法倒是相似,但色感和细节处理相差甚远,能看出工艺品和艺术品的明显区别。

将画还给他,沈辞风斟酌道:“和你客厅那幅风格差别颇大。”若不是有关注焦溏新作的录播,可能会认为出自不同作者。

焦溏含糊其辞道:“认清身边人的真面目后,开窍了。”艺术灵感本就是无法解释的东西。

沈辞风问:“为什么那幅不卖?”

焦溏的指尖摩挲玻璃杯杯耳:“那副画对我有特殊意义。”那是原主在这个世界留下的最后一幅作品,意义重大,作为继承对方一切的人,有义务好好保管它。

蹙了蹙眉,沈辞风坦然道:“恕我直言,这两幅从构图到色彩,水平相当普通,没有充分展现针法特点。如果你想捐作拍卖,不如等绣出更好的作品,也会让人感觉更有诚意。”

焦溏垂下眼:“嗯,我明白。”

沈辞风注视着他微微下撇的嘴角,建议道:“如果你想挽回名声,不如做些身体力行的慈善。”

焦溏一怔:身体力行的慈善?

原主和他一样是念艺术,有过无数兴趣,不过,唯一坚持下来的,大概只有刺绣一件事。

回焦家老宅路上,焦溏一直在想,自己能做什么,既不会让人感到违和,同时能一改人们对原主的偏见。当车开过路边的社区活动中心时,他蓦然灵机一动。

一到家,他把自己关进房里,开始在网上逐一找机构联系方式:“你好,我姓焦,是非遗项目粤绣区级代表传承人。”这是原主少得可怜的、在刺绣上取得的成就,他希望能更进一步:“听说你们有在招募公益课程讲师,我想在这边开一个公益教学班。”

可惜,好几个负责人一听到他的名字,想也不想即接连拒绝:

“不好意思,您不符合在这边开班的标准。

“抱歉,我们这里对授课人有一定要求。

“我们的街坊对这类课程不感兴趣……”

被挂断第十五个电话后,焦溏捏了捏鼻梁,仰头躺在躺椅上。

尽管他知道,原主能获得传承人身份,很大程度仰赖焦老爷子——粤绣国家级传承人的面子,但他没想到,在一般人眼里,原主会不受待见到这个地步。

麻烦之处在于,如果他想继续在这条路上发展,评选市级传承人的要求之一:“积极开展传承活动、培养后继人才”,得想办法完成。

打到第二十六个电话时,电话那头是个偏僻的城中村村委会,听完焦溏的自我介绍,迟疑许久,方开口:“我们这里倒是已经有一个刺绣公益课程,但最近刺绣老师生病,需要暂时替班,你什么时候方便来?”

“随时。”在被拒绝了二十来次后,焦溏觉得连电话里大叔的声音都变得可爱,爽快应下:“都可以,没问题。”

约好明晚的上课时间,焦溏收到对方发来的课程资料和进度,与他现在在做的绣画不同,这个公益课更偏实用性,绣的多是些手挽袋、团扇、衣服等小图案。

确定好课上要教的内容,天色已全黑,焦溏躺下休息,不知不觉闭眼睡过去。

这回他梦到更多原主记忆的画面,不再是旁观视角,而是仿佛亲身经历,他看到周明辉与柏悦是怎么在原主得病后奚落他,焦家是如何破落,原主有多悔恨交加……

“呼……”睁眼的一瞬,焦溏全身被冷汗浸湿,窗外没有半丝亮光,一看时间:凌晨四点。

胡乱披上外套,焦溏像一抹幽魂般走出老宅大门,黎明前阴冷的山风吹起他的刘海,凉意入骨,周遭笼罩在整片不安的漆黑中。

“嘶……”身后蓦地亮起一串白光,照亮面前昏暗的山路,焦溏下意识用手半遮眼,逆光里,那人下车向他走来,高大挺拔,像划破黑暗的天神。

明明是责备的语气,听上去竟有种莫名安心感:“为什么半夜乱晃?”

他身上有种夏天阳光照进森林的味道,焦溏额头抵在他肩膀,静静合上眼,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沈辞风皱起眉头,两人的距离很近,淡雅的鸢尾花香萦绕鼻间,相比昨日白天见面时,焦溏的黑眼圈又重了些。

是因为分手吗?

一想到这个原因,沈辞风心底涌起的一点错觉像被冰水浇下,他一言不发将人塞进车里,径直往山顶开去。

醒过来那刻,焦溏霎时怔住,他们停车的前方毫无遮挡,晨曦在天际描绘出一条连延不绝的金边,原本灰色的云彩被光线染得姹紫嫣红,倒映在山脚的湖中,犹如置身另一片天地。

车里只有他们两人,轻盈的钢琴声静静流淌,似乎是莫扎特的安魂曲。

“好漂亮。”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上的外套,焦溏回过头,沈辞风注视着前方的朝阳,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阳光似乎照不到他的眼底。

似是察觉到身侧的视线,沈辞风回过头,视线便撞进焦溏眼中。他的眼睛清澈灵动,目光温润柔和,让沈辞风想起受伤那晚的那双手。

他们身后,是一栋与焦家老宅相似的古典风格大宅,可能比焦家老宅还要大,主人或许有过气派的日子,可惜当下围墙角落长满杂草,院子里一片荒芜,应该许久没人祝

“抱歉,”焦溏轻声开口:“又给你添麻烦了。”

“确实。”听到那人的回答,焦溏愕然,又听沈辞风道:“你说得没错,柏悦和周明辉,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连续两个未婚夫都与周明辉有染,焦溏几乎要怜爱他,脱口而出:“你有兴趣和我登记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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