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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旧文学 > 大明:朱元璋求我教他做皇帝 > 第二百二十八章 路过东瀛,放炮庆祝!
 
  更重要的是茶叶,铁器,火器,食盐,粮食,金银铜,这都是大明严禁外流,并且茶叶,食盐,那都是朝廷用来控制边疆势力的,因为各种原因,关外的部落吃辣的多了,就需要用茶叶,但他们没有金银铜钱。

  朱元璋为什么能打过元廷?陈友谅和张士诚的先期消耗是部分原因,元廷内斗也只是一部分原因。

  从朱元璋占领应天府,成为南方的诸侯开始,他就在和关外的部落进行茶马贸易,用茶叶换马匹,训练成骑兵。

  不然的话,真以为朱元璋是怎么从南方北伐成功的?靠的还不是骑兵数量够,训练精。

  然而,临安公主听到方世玉的声音,整个人都不好了,目光涣散的看着方世玉道:“那如果是......”

  “如果是的话,我第一个让陛下法办了欧阳伦!”方世玉毫不犹豫,甚至没有一丝留情。

  茶叶,铁,火器,食盐,粮食,金银铜,随便拿出来样,都是朝廷控制关外的重要物资。

  “陛下三申五令严禁此类物品,没有圣旨,不明不白的流入关外,关于这条律法,也是我督办让人写进大明律中的!”

  “王公贵族,皇室宗亲,不可幸免!”

  方世玉咬着牙道:“欧阳伦他敢卖这些东西,他就应该做好被砍脑袋的准备的!”

  临安公主见状,刚要起身,却是被方世玉拉了一把,开口询问道:“你要去哪里?”

  “回府!”临安公主被方世玉说的,透心凉,哪里还能待得住。

  她还是要想想办法,看看还能不能救欧阳伦一命,毕竟当初李善长被牵扯进了胡惟庸的谋反案中,李善长家全死了,但有一个人没死。

  李琪,李善长的嫡子,也是朱元璋的夫婿。

  他都能活命,临安公主感觉,自己还有拼一拼的机会!

  “回府?你还是别回去了吧!”方世玉用力拉着,将临安公主按在了石凳上,压住了临安公主的肩膀道:“你就在东宫坐好了,我这就去见陛下。”

  “至于欧阳伦,就看陛下想怎么办了,我答应你,不在陛下面前,添油加醋!”

  方世玉说着,对屋子喊了一声道:“张嫚!”

  “殿下!”张嫚和李婉在屋子里,听着外边的喊声,哪里还能安心,早就贴着门缝听了。

  “招呼东宫的所有太监,宫娥,你们一起,看住了安庆临安公主,她要是磕了碰了,或者是离开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方世玉说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东宫。

  张嫚连忙上前拦住了临安公主,招呼着一众太监,宫娥,直接将临安公主,里里外外围了三圈。

  说什么,那也是不能让临安公主离开了。

  乾清宫。

  站在宫门外,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整个乾清宫。

  方世玉止步不前,拉了一下守在门口的李传习,开口询问道:“老曹,陛下知道了?”

  “哎哟哟,殿下啊,可不敢乱说,这事大了,陛下大发雷霆,要杀了欧阳伦,奴婢拦也拦不住。”

  李传习一脸迷茫,他跟在朱元璋身边,已经二十年了,哪怕是当初胡惟庸的事情,也没让朱元璋发这么大的怒气。而如今,朱元璋的这番举动,确实是吓到了李传习。

  “这人啊,就会有侥幸膨胀心里,这些年陛下不动手,他们就以为陛下瞎了,拿不动刀了。你在外边看好了。”

  “任何人都不让进去,我进去看看陛下,气大伤身!”方世玉一脸无奈,和李传习说了两句后,迈步进了乾清宫大殿。

  “不是不让人进来吗,滚出去!”朱元璋发疯,却又不想让人看见,实则他早就安排李传习在外边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

  但奈何,方世玉想进,李传习非但没拦,甚至连说都懒得说,没意义。

  “老朱头,气大伤身,不值当,不值当!”方世玉连忙上前拉住了陛下,从他手里抢过了一个瓷碗。

  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扶着朱元璋落坐软塌,方世玉这才开口道:“老朱头,别生气了。”

  “你都知道了?”朱元璋目光瞥了一眼落在方世玉的身上,出声询问道。

  微微点头,方世玉道:“今午时,我在詹事府,倒是一点也不知道,后来公主来找我,才知道的。”

  “欧阳伦到底运的什么东西?运了多少?”

  方世玉疑惑的看着朱元璋道。

  叹息一声,朱元璋从一旁拿过了一封信,递给了方世玉道:“你看看吧,今天八百里加急送进应天的。”

  打开信封,这完好的蜡封应该是朱元璋已经看过很多次了。

  展开一看。

  “兰县,巡检司,总旗龚川奉上,今查获驸马欧阳伦所运货物,五十辆大车,共两千斤茶叶,洪武二十年式火铳,三百杆,弹丸五千发,铁器九百斤,盐一千斤。”

  方世玉只是看了看数值,突然笑着道:“这欧阳伦,胆子也够大的了,他这是什么都想卖啊,连洪武二十年的火铳都拿去卖?”

  “这上边还有呢,欧阳伦的家奴周保,拒不配合巡检司查阅货物,竟然还扬鞭打人,打了这个叫龚川的!”

  “一个家奴,敢打当兵的,岂有此理!”

  朱元璋怒不可遏的嘶吼着。

  “老朱头打算如何办?”方世玉面色凝重的看着朱元璋道,如何解决欧阳伦,关乎甚重,如果因为他是皇亲国戚从轻发落,那律法可就真的得不到保障了。

  而如果重了,依照大明律,那欧阳伦是逃不了一死了,欧阳伦死了,方世玉还真怕临安公主也出什么事。

  陛下都这么大年纪了。

  “欧阳伦已经赶回应天了,朕早上差人拿了他,一会你去应天府尹哪里,开堂审案,好好审一审欧阳伦。”

  “法办!”

  朱元璋怒声道。

  “法办??杀了?”方世玉心中还是有些疑虑,这当权者又不是铁石之人。

  朱元璋道:“多的朕不说,你也知道,不法办了欧阳伦,如何震慑那些妄图向关外送东西的奸商。”

  “如果震慑那些骄兵悍将。”

  “法办了他,必须法办!”

  朱元璋咬牙切齿的说着,他真的想不到,自己半年前才三申五令,严禁的事情,欧阳伦就搞这种事。

  气得朱元璋牙根疼。

  “好,我这就去应天府衙门亲自审理,法办了欧阳伦,只是,临安公主那边???”方世玉疑虑道。

  “先把她困在东宫,不让她出宫,等这件事过去了,再想如何安置她!”朱元璋叹息一声,也是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来做这件事情了。

  方世玉点了点头,迈步走出了乾清宫。

  走到乾清宫门口,李传习笑了笑道:“还是殿下厉害,三言两语就让陛下消气了!”

  “我只是占了身份的便宜罢了,你要是我,你也可以!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会小心伺候着,任何人都不许提及欧阳伦这三个字。”

  “也不许提临安公主如何,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我要去杀人了。”

  方世玉唉声叹气的离开了乾清宫。

  皇宫内侍,足足三百人,在方世玉的身旁,前方开路,后方戒严,随着方世玉向宫门处走去,侍卫的人数越来越多。

  当他离开皇宫时,侍卫的数量已经达到了千余人。

  应天府衙门。

  方世玉站在众人面前,应天府尹赵城见到方世玉连忙起身作揖道:“微臣应天府尹,拜见殿下!

  两旁的捕快位置,直接被方世玉从宫里带出来的宫廷内侍接管,整个应天府尹,里里外外被宫廷内侍严格把控着。无数的人听说驸马都尉欧阳伦犯了走私朝廷禁品的罪名,特地前来观看。

  许多人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毕竟他们心里都认为,皇帝不会杀自己女婿的。

  小惩大诫,给大家做做样子看就是了。

  “这就是天雷王殿下了吧!”

  “前些日子才刚成婚,天雷王殿下倒是很俊俏啊!”

  “权力的味道,肯定很香甜啊!”

  “你看天雷王殿下,威武霸气。”

  外边的应天府民众,商贾们,混在一起,都在等着提审欧阳伦。

  朱元璋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前脚得到了兰县的奏报,后脚就将欧阳伦抓了起来。

  方世玉回身看了眼赵城道:“赵大人快快起身,我这次出宫,是领了老朱头的旨意,审理欧阳伦的案子!”

  “欧阳伦在这里吗?”方世玉边走边说道。

  赵城连忙躬身道:“殿下,欧阳驸马就在大牢里,要提审吗?”

  “当然要,去吧,让人提审欧阳伦!”方世玉使了个眼色,他还要赶在天黑前回宫呢,毕竟家里六个娘们。

  这六个人,早就把方世玉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按照后世的话就是,周一到周六,无休息,周日放假。

  人一天,根本不给方世玉机会。

  好在这段时间,朱紫怡有了动静,怀了孩子,方世玉从周六天的工作日,变成了一周五天的工作日。

  但今天可是徐妙锦,他也不敢在外边耽搁久了。

  迈步上前,坐在了应天府尹的位置上,方世玉左右看了看,拿着惊堂木拍了拍,笑着道:“赵大人,这东西还挺有意思嘛。”

  “嘿嘿,是是是,殿下说的没错,微臣也经常用,提神醒脑,时刻提醒自己,不敢徇私枉法!”

  赵城混在官场多年,爬到了应天府尹的位置,这个应天府尹能坐住,可真的是他的实力体现了。

  这个遍地皇亲国戚,武将勋贵,朝中大佬的地方,应天府尹的品级虽然不小,但相对来说,比其他的府尹难做多方世玉并没有等待多长时间,欧阳伦被生拉硬拽的进了大堂。

  “审我?你们凭什么审我?”

  “放开我,我要陛下!”

  “让我进宫面圣,你们这些人,都得死!”

  “快放开我,你们知道我连襟是谁吗?他是当朝天雷王,你们一个应天府尹敢审我?”

  欧阳伦在来到大堂的时候,还在不停的叫嚣着,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朱元璋相中,把临安公主许配给他的。

  “可能就是陛下瞎了眼吧。”方世玉叹息一声,手中的惊堂木猛地落下。

  砰的一声惊响。

  方世玉看着欧阳伦道:“我的好连襟啊,老朱头知道应天府尹审不了你,这不,派本王来审你了!”

  “你好大的面子呐!”

  方世玉盯着欧阳伦道。

  见到堂上坐着的是方世玉,欧阳伦似乎找到了主心骨,笑了笑上前,在方世玉的桌子前,笑着说道:“兄弟,放了我,我又没杀人,没抢民女,我和你小姨子是真心相爱的!”

  “嗯,你说的都对,你当然没杀人,也没抢民女,你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也知道!”

  方世玉嘴角微微上翘,欧阳伦开口道:“还不快给我解开!”

  说着,欧阳伦便走向一旁的内侍。

  方世玉瞥了一眼道:“你是没杀人,但你纵容家奴,殴打朝廷边防军官,这不是犯法吗?”

  欧阳伦连忙开口道:“一群臭丘八就是了,打了就打了,还能怎样?你不会要给他们做主吧?太子要是在,也会放了我的!”

  欧阳伦还要让宫廷内侍给他解绑。

  众内侍,没有得到方世玉的命令,哪里会管这些,耸立的站在哪里,欧阳伦心中恼火,上前便是一巴掌落在了内侍的身上。

  只见那内侍咬着牙,一声不吭,怒目盯着欧阳伦,心里都要恨死他了。

  方世玉从位置上站起身来,看着欧阳伦道:“你戴罪之身,扰乱公堂,让本王好难办呢!”

  “有啥难办的,放了我,快,临安公主还在府里等着我回家呢!”欧阳伦连忙开口说道。

  望着欧阳伦,方世玉摇了摇头道:“审完了,你就能回家了!”

  说着,方世玉从怀里取出了龚川上报的信件,念完,方世玉开口询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都是我的,没错,我都认,快放了我吧!”欧阳伦感觉,自己都认罪了,方世玉总归是没有借口,还不放自己了。

  那知方世玉面色一凝,盯着欧阳伦道:“你都认罪?”

  “认,认,放了我,什么罪都认!”欧阳伦直言不讳,丝毫没有辩驳的心思。

  方世玉起身道:“那也没什么好审的了,赵大人,让驸马都尉画押!”方世玉真的是懒得看欧阳伦了。

  今天在这公堂上,算是给皇家丢尽了脸面。

  赵城心中迷茫不解,从方世玉的手里接过了抄录好的口供,这口供本就是提前准备的,拿到欧阳伦面前,笔墨纸砚,画押红砂都准备妥当。

  随着欧阳伦签字画押后,方世玉起身走了下来,亲自给欧阳伦解了绳索。

  拍了拍欧阳伦的肩膀,叹息一声,对一旁的赵城说道:“赵大人,驸马都尉都画押了,你递奏疏,我签发,依律,秋后问斩!”

  说着,方世玉迈步越过了欧阳伦,带着一众侍卫返回皇宫,这一趟遭遇,真的是让方世玉糟心到爆。

  回到东宫,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着被看守起来的临安公主,方世玉叹息一声道:“我回来了!”

  “你去了这么久,父皇怎么说?答应你放了欧阳伦吗?”临安公主连忙抓住了方世玉问道。

  “老朱头说,只要你甘愿受罚,就可以网开一面,给欧阳伦活命的机会!”方世玉纠结的看着临安公主。

  他当然能看出来,临安公主是真的很喜欢欧阳伦,但事情就是这样,造化弄人,朱元璋亲自点的女婿,最后被朱元璋给杀了。

  虽然这一切都在朱元璋的身上,但归根结底,如果欧阳伦不违背朝廷律法,破坏朝廷禁令,以他驸马都尉的身份,活的开开心心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人的欲望,又岂是那么容易填平的。

  临安公主连连点头道:“只要放了欧阳伦,父皇怎么罚我都行,怎么罚我都行!”

  “坤宁宫,礼佛三年,三年期满,欧阳伦便可以不用受死,从天牢里放出来了!”但这个时候,他还不能让临安公主离开皇宫。

  坤宁宫因为马皇后死后朱元璋一直没有立后,哪里也就没人居住。

  而临安公主自小生活在坤宁宫,对那里也比较熟悉,让他去那边住,显然是一个好办法。

  闻言,临安公主马不停蹄的起身,开口道:“我这就去!”

  看着临安公主急不可耐,似乎是她早一分完成三年的斋戒生涯,就能早一日看见欧阳伦而奋不顾身。

  方世玉叹息一声道:“你是真的很喜欢欧阳伦啊。可惜了。”

  “可惜了?怎么了?”庆慎郡主疑惑道。

  张嫚道:“欧阳伦私贩禁品,老祖宗三申五令,欧阳伦知法犯法,纵容家奴,殴打边防军官,死字早就写在他的身上了!”

  徐妙锦道:“你不会真的让陛下杀了欧阳伦吧?”

  “徐姐姐,陛下要杀人,殿下怎么拦得住。”李婉道

  方世玉叹息一声,咬着牙起身道:“何止啊,陛下让我去审欧阳伦,法办了他,在应天府衙门他已经签字画押,我让赵城递交公文,秋后问斩。”

  “那你还让临安公主......”张嫚心中虽然知道欧阳伦难逃死,毕竟朝廷要保证律法的权威性。

  可这一下子,方世玉先是亲自审判了欧阳伦,签字画押,秋后问斩,如今回到东宫,还忽悠临安公主,欧阳伦不会死,三年斋戒的惩罚,就可以救欧阳伦。

  “现在告诉她,欧阳伦难逃一死,这不是推着临安公主去死吗?你们以后都看着点,张嫚最是,多去坤宁宫转悠转悠,陪临安公主说说话。”

  “欧阳伦的事情,千万不能传到她耳朵中去!”方世玉惋惜的说着,他不想让临安公主就这么死了

  毕竟是朱紫怡的亲姐姐,但欧阳伦倒卖枪支弹药,茶叶,食盐,数额巨大,就是死罪难逃了,他的结局早已经注定了。

  徐妙锦道:“那三年后?临安公主见不到欧阳伦,又要如何说?”

  “三年后?那就要三年后再说了。稳住一时,算一时!”方世玉已经不想去考量这么多了,摇了摇头道:“怎么还不吃饭?”

  ......

  北平城。

  整个北平城,已经被推倒,按照工部的图纸,北平城的外城墙,挡了皇宫的修建,可以这么理解,皇宫,就要修的比原本的北平城大出许多。

  燕王府,元廷的皇宫,在新的皇城里,只能算是一个陪衬的大小,根本不够看的。

  车车的货物,在皇宫的建造地堆放起来。

  “修皇宫可真是花钱的买卖啊,这一根木材,就要大几百两银子。家底都快掏空了!”晋商刘传强,脚下踩着皇宫的泥土地。

  看着前方施工的工匠们,对一旁的徽商陈潇说道。

  “是啊,你那还算好的,我的金水桥到泰安殿,三块四丈,五尺厚两丈宽的巨石,现在还没着落呢。”

  “五尺厚两丈宽的巨右,现在还没落呢。等石头找好了,雕刻又要费大量工夫,也不知道能赚几个子!”陈潇亦是满脸愁容。

  修皇宫,传出去确实挺好听的,只是这皇宫的修建,太特么恐怖了,要用的材料,真的不是一般的商贾家庭能承受的起。

  如果不是他们提前有准备,变卖了不少资产,只怕这工程就要停工了。

  但奈何,他们不敢啊。

  “行了,大家就别搞事情了,这话要是传到宫里,咱们吃不了兜着走,天雷王说了,会让我们赚到钱的!”京商王震光开口,打断了其他商人的讨论。

  这个大买卖,大工程,是他们京商,联络天下商人,一起搭起来的班子,几乎整个天下的商人。

  有心思的,都把钱投进来了,终究还是京商在行业上信誉有很高的保障,而方世玉在商界,还是有点信誉的。

  他说会让商人有钱赚,那肯定就是有钱赚的。

  “对了,还有件事要说,皇宫一千个项目,内城还有两千个项目,外城一共有三千多个项目。”

  “泰安府会成为整个大明,乃至全天下最大的城池,按照规划,泰安府要修八个大粮仓,足够四百万人,三年消耗的大粮仓。”

  “到时候,朝廷肯定是要全力发展泰安府的,四百万人口的大城啊。”

  王震光心中只是想想都感觉害怕。

  他们家世代经商,对于海外的诸国,或多或少有些了解,许多国家,全国加起来,都没有四百万人口。

  而泰安府就要修建成容纳四百万人居住的巨大城池。

  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到时候,谁能在泰安府站稳跟脚,那钱,还是问题吗?”王震光直言不讳,毕竟新都建成之后,泰安府就会迅速发展起来。

  这里可以对外草原部落贸易,可以对海进行海外贸易,可以对内,十足的贸易重镇,又是朝廷帝都所在。

  防御力量和管控力量肯定不会弱了。

  “王兄说的都是不错,泰安府建起来,就不回老家了,天雷王不说答应我们,参与投资修建新都的商贾,十年不纳税狗屁,我现在才发现,这十年不纳税,说的是我们在泰安府外边的产业,等新都建成,该纳税还是要纳税,商税越来越高。真的有点不好搞。”

  “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朝廷减少一点商业税?”

  众人在一起,争执的脸红脖子粗,朝廷的商税从洪武二十二年开始提高,直接导致商人利薄,想要起家困难重重。

  而原本的土地,也被朝廷收了回去,直接断了商人将大量钱财投在土地上的可能性。

  这个时候,一旁的王震光继续说道:“我听犬子说,殿下让人出海了,去传说中的东胜神洲,去运送货物,听说东胜神洲是个非常大的地方,哪里遍地是金银。”

  王震光话音刚落,便有人开口说道:“你可拉到吧,还遍地金银呢,我呀,要是能在泰安府站稳跟脚,我就满足了,还说什么其他的。”

  “嗯,嗯,对,对,泰安府才是真正的寸土寸金之地。”

  所有商人,对泰安府的发展前景,都是极为看好,首先这里靠近边关,朝廷肯定要大力发展海运,调集各地的物资,作为帝都,各国商贸也只能在这里展开,如果真的能站稳根脚,当然是一件喜事。

  ......

  东胜神洲,紫银城府。

  盛庸,铁炫,这兄弟二人,带着数万水军士卒,沿着方世玉所走的路线,历时五个月的时间,顺利抵达东胜神洲,庞大的船只舰队,停靠在了紫银城府的港口上。

  港口的军卒看见是大明的旗帜,一个个兴高采烈,欢呼雀跃的喊叫着。

  然而,当盛庸和铁炫二人下了船只,登陆在紫银城府的时候,却发现,这整个紫银城府,没有红毛夷,没有白色肤的人,所有人都是一般无二,或许有着一些细微的差距,可以分辨出来。

  但若是不仔细观察,这些穿着大明定制军装的土卒们,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真的是让人恍如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大明一般。

  “两位将军,如何称呼?”朱高炽在紫银城府奔波了两年时间,劳累让他的体重,有所回退,减轻。

  臃肿的身躯也变得健壮起来

  看样子,应该不会再胖死了。

  “闽王世子?”盛庸狐疑的看着朱高炽道。

  闻言,朱高炽并没有半点犹豫,笑着道:“爹爹从北平调到闽地了?”王爵改封,这本就是正常的事情。

  调到南方,也未必是件坏事。

  铁炫道:“殿下有所不知,朝廷迁都北平,改北平为泰安府,取国泰民安之意吗,修建新都,大兴土木,因为朝廷搬去了北方。”

  “故而,北方自然就不需要藩王镇守了,各地藩王都被下了兵权,调到南方去了!”

  朱高炽笑了笑道:“二位如何称呼?”

  “奥,忘了介绍,在下盛庸!任指挥使!”盛庸道。

  “在下铁炫,任扬州通判。承蒙天雷王殿下恩德浩荡,成为这次的出海者!”铁炫道。

  朱高炽点了点头,上前拉着二人道:“你们来紫定河,临安公主肯定交代了什么,说说吧。”

  三人边走边说,向着紫银城府的王宫走去。

  盛庸道:“殿下倒是没安排什么,就是说,这海上漂泊,无聊的很,让我们来的时候,路过东瀛,放炮庆祝一下。”

  铁炫道:“对了,殿下还说,冯诚将军返回的时候,路过东瀛也要放炮庆祝一下。”

  朱高炽尴尬的看着二人,犹豫道:“祖师爷真的这么说的?”

  “我们岂敢假传旨意!”

  盛庸和铁炫异口同声说道。

  朱高炽微微点头,他只是不知道方世玉为什么对东瀛如此情有独钟,炮火不要钱吗?就白送给人家。

  带着二人进了王宫,朱高炽亲自设宴,整个王宫用金碧辉煌来简写也不算过分,看的盛庸和铁炫一脸凝重。

  “祖师爷要修新都,肯定是缺钱了吧,我这里找到了几个银矿,已经挖了很久了,府库里还存有两百七十万两黄金,四百六十万两白银,铜矿的话,我这里需要铸币,运送起来也困难,主要是数目太大,不值当运回去!”

  “如果两位将军没什么问题的话,这些金银,你们都带回去,还有早些年就准备好的木材!”

  朱高炽早就盘算好了,大明的船队来到紫银城府要拿走的东西。

  事先便堆放在了港口的仓库中。

  盛庸躬身道:“世子殿下,天雷王殿下说,这次我和铁炫过来,要对这里的我朝军队进行换防。”

  “当年追随天雷王殿下来到这里的我朝军队,由冯诚将军率领,全部返航,换为我们二人,驻防紫银城府!”

  闻言,朱高炽面色平静道:“祖师爷没说什么时候让我返航?”

  还以为盛庸和铁炫是来接替他的。

  哪能想到,这盛庸和铁炫只是来换防冯诚的,现在好了,冯诚可以顺顺利利的返回大明。

  反倒是他这个世子,还不知道要在紫银城府待多久,虽然这里的生活也恰意的很,但终究不能和大明相提并论不是,这里才发展几年的工夫。

  靠着挖掘金山银山,靠着四周聚拢过来的一百多万殷商遗民,强行发展壮大,但比之大明,还是差了太多底蕴。

  铁炫犹豫道:“殿下没说何时调世子殿下返航,不过想来,应该也快了,我们出航的时候,泰安府已经开始动工准备修建了!”

  朱高炽哀叹一声,面色凝重道:“那好吧,这边驻防的问题,你们和冯诚将军说就好了,他若是听到你们来了,他可以返航的消息,肯定会乐得合不拢嘴!”

  朱高炽面色无奈,他都快成年了,眼看就可以成婚了,还等着回家之后,让父王给选个妃子,生个大胖小子呢。

  现在倒好,方世玉压根没提及让他返航的事情。

  他以藩王世子的身份,总理着整个紫银城府的政务,这里倒是没有大明那么多的乱遭事,但也好不到哪去。

  盛庸和铁炫对视一眼,二人脸上皆是一股不好述说的神色,苦笑着道:“我们的苦难生涯,也要开始了!”

  紫银城府看似繁华,但那也只是表象,整个东胜神洲那么大的地方,只有一个紫银城府。

  他们这一辈子都看不见东胜神洲发展起来,会是怎样的段景象了。

  朱高炽在紫银城府的王宫,设宴款待了盛庸,铁炫,冯诚双方交代好了各项事宜后,紫银城府的驻防任务也交到了盛庸手中,而铁炫则是以文官的身份,进入王宫,帮助朱高炽处理政务。

  说是帮助朱高炽处理政务,实则就是变相的监督朱高炽,倒是说着铁炫,当真算得上是铁骨铮铮,做起活来丝毫不苟。

  盛庸接手了紫银城府的一府三县一关的防务工作后,留下了三万明军士卒,而原本留守在这里的两万余明军士卒,则是随着冯诚一并返航。

  而这段时间,冯诚站在码头,忙的是不可开交。

  千余艘大船,是铁炫盛庸来时的船队,他们返航的时候,还会带走这两年工夫,紫定河修建的船只。

  返航舰队,达到了一千四百余艘大小不一,用途不一的各式战船。

  所有战船,装人,装货,满满当当的,忙碌了大半个月的工夫,这才开始返航。

  ......

  应天府。

  乾清宫。

  方世玉神色凝重的看着朱元璋道:“临安公主的事情,就这样吧,先让她安稳三年,三年之后,应该就会好许多了!”

  对于临安公主,方世玉是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办法,他对这个临安公主的了解不多,但欧阳伦的事情,方世玉还是知道一些的。

  如今欧阳伦已经被判了死刑,秋后问斩,定然是逃不了他的,据说这几日的牢狱生涯,欧阳伦都要疯了。

  朱元璋点了点头道:“那兰县那边,怎么解决的?还有那些当地官员的不作为?”

  让他杀自己的女儿,那也是万万下不去手的。

  如果欧阳伦能收敛点,或许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明目张胆的运送朝廷禁品前往关外,那不是在他朱元璋的脸上抽巴掌嘛。

  真的是丝毫没将朱元璋放在眼里呢。

  方世玉笃定道:“所有参与的官员,一律革职查办,刑部公审,依律定罪,西安府上上下下,估计要换血了!”

  旋即,方世玉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闹的越大越好,让天下不法分子,都看看朝廷的决心,他们也就不敢轻易冒头了!”

  方世玉语气笃定,丝毫没有因为那个被杀的人是驸马,而有半点的犹豫,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欧阳伦如此明目张胆,不把朝廷的禁令放在眼里,他都不当回事,方世玉又何苦把他当回事。

  扭头看了一眼方世玉,朱元璋予以肯定的点了点头道:“那你感觉,周保这个人,应该如何处理?”

  “周保?就那个欧阳伦的家奴?”方世玉一时间发愣,却是他被欧阳伦的举动,给气得根本没有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

  如果不是周保,欧阳伦的这次事情,或许也不会闹的这么大。

  “嗯,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就在军营,让当地的军队,就地正法,处决吧!”方世玉坦言道。

  欧阳伦都杀了,还管他养的恶奴不成?

  “嗯,你下旨吧,处理了周保,所有货物全部充公,节流两成给当地巡检司,以示嘉奖。”

  朱元璋肉疼的说着,他也没想过,会有人运送这么多的东西去关外贩卖

  欧阳伦的这些货,至少价值三百万两银子,两成就是六十万两的价值,多么恐怖的嘉奖?

  “老朱头,我还有件事要说!”方世玉犹豫道。

  朱元璋愣了愣,笑着道:“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出来吧。”

  “关于大明宝钞的问题。”方世玉直言不讳,大明宝钞在外边,已经快要烂大街了,虽然这个东西,老朱做了很多防伪措施。

  不担心民间有人仿制,以假充真,但再好的宝钞,也挡不住陛下这么无限制的印刷下去啊。

  洪武十五年的时候,大明宝钞就开始贬值,而市面上的大明宝钞贬值了,朝廷就要大量印刷。

  反反复复,无休止也。

  最终的结果,就是一麻袋的大明宝钞,买不了一旦米,真的是擦屁股都嫌硬。

  朱元璋犹豫道:“大明宝钞?怎么突然说这个了?当年还不是因为没钱闹的,宝钞用来给官员发俸禄刚刚好!”

  朱元璋虽然不怎么出宫,但宫外的事情,民间的情况,他还是知道的,大明宝钞贬值迅速,甚至都不如白纸有价值了。

  但朱元璋还是乐此不疲的印刷,为什么?给官员开工资啊,给藩王打赏啊。

  不过朱元璋还是精明的,他并没有过用大明宝钞给军队发军饷的心思,不然的话,只怕大明军队真的要哗变了。

  好在,陛下对基本盘,看的相当到位。

  “可是,大明宝钞不能再印刷了,老朱头,我认为,大明宝钞,应该拥有购买力,赋予它购买力,朝廷支持,如果一直消费朝廷的公信力,只会让朝廷在百姓心中,逐渐离心离德,百姓才是朝廷的根基所在。”

  方世玉只是向推广一下大明宝钞,大明朝的防伪能力,还是非常强的,大明宝钞的发行,这么长时间,在大明宝钞还有购买力的时候,也没出现过仿制。

  而随着朝廷大兴土木,按照方世玉的计划,不单单要在大明朝廷兴修土木,海外也要修,特别是最重要的一个地方,苏伊士和马六甲。

  西方海运要道和大明南海门户,都要掌握在大明手里才安稳。

  而大明宝钞,则可算作最重要的一步。关键一环。

  朱元璋叹息道:“朕也想让大明宝钞拥有购买力,朝廷也一直在强调赋予大明宝钞等同于金银铜的购买力。”

  “但这事情,一直来说,都是在走下坡路,朝廷印宝钞都要赔钱了。”

  朱元璋哀声叹息着,当年他雄心壮志,效仿前宋印刷宝钞,初时确实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但随着烂印,盲印。

  大明宝钞的购买力,越发的脆弱,直到最后崩盘。

  方世玉道:“其实你只是做错了两件事,导致了大明宝钞的购买力逐年下降,到了如今的地步。”

  这段时间,方世玉一直在研究大明宝钞的事情,他是倾向于发展商业的,毕竟商业代表着财富。

  只有发展好了商业,大明才能在全世界的战略要地,建立自己的军事基地,建立起统治全世界,贸易顺差的强大帝经济,军事,缺一不可。

  他要让大明成为霸权国家,成为这颗星球上的所有国家的主人,引导世界的发展方向,经济霸权,军事霸权,海洋霸权,三者必须都冠在大明的头上。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大明长盛不衰,万世传承。

  朱元璋迟疑不决的看着方世玉,恍惚道:“那两件事?”

  大明宝钞是他一手搞出来的,也是他一手搞废的。

  宝钞的问题,导致朝廷公信力下降,虽然朱元璋不知道什么是公信力,但他还是能理解一点的,老百姓不怎么相信朝廷了嘛。

  好在这几年,朱元璋实行的田亩法案,军队新法,触进商贸发展,取得了不错的成果,让大明朝廷的信誉,渐渐回暖

  但民间对于大明宝钞,还是处于讳莫如深的恐惧阶段。后世的通胀,你手里的一百块钱,在以每天削减万分之的购买力发展,这还勉强稳得住,大明宝钞则是不然,你今天不花出去,明天就未必能花的出去了。

  “老朱头,你印刷的宝钞,朝廷收税不要宝钞,这合适吗?不就是说,朝廷只管发,不管回收,往重了说,朝廷不承认宝钞的价值吗?”

  方世玉直言道。

  这确实挺蠢的事情,也不知道朱元璋怎么想出来的,怎么干出来的,大明朝廷发行宝钞无数,但朝廷不管回收。所有的纳税,宁肯要实物,也不要宝钞。

  这不就是侧面说明,朝廷不承认宝钞的价值?如此以来,还如何能稳得住宝钞的购买力?

  朱元璋犹豫道:“你的意思是,用宝钞来当做税款,将宝钞回收?朝廷要那些废纸做什么?”

  小农经济思想,确实深深的影响了朱元璋及后世十数位帝王。

  他能说出这句话,就充分的表明了,朱元璋对经济是真的十窍通了九窍,就剩下一窍不通了。

  当然,这也不能埋怨朱元璋,时代不同,见过的东西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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