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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旧文学 > 九歌仙侠传大司命红灵衣司中陆离项羽仙虞 > 第050
 
“他和你一样同样是来自北疆朔月,或许他和你还有这某种特俗的关系,他的名字叫莫麟。”

“莫麟!”

天星惊道,一脸的惊讶。

“我想你不会忘记这个名字吧?”

“我当然不会忘记,就是死,我也不会忘记那个名字,那个可恶惹人憎恨的名字,”

天星的牙齿间“咯吱咯吱”的声响传来,像是一头猛虎在啃食猎物的骨头发出的声音一般。

“或许我不应该提起你的伤心处,不应该让你想起往事,或许你更应该好好的想想这件事,想想以前的自己,想想那个曾经纯真的自己,回忆有时候是痛苦的,但是不敢面对过去的人会永远的活在痛苦当中。”

说罢心月整个人好像烈日下的冰块一般,慢慢的融化开来。

一弯月牙飞了去,那光线越来越弱,消失在空中。

天星一个人蹲坐在那里,口中不停地念叨着:“莫麟,莫麟”

“莫麟!”

这两个字仿佛利剑一般刺入他的心脏,他不愿想起这两个字眼,可是这两个字偏偏不知死活的闯入了他的心里。

他不愿想起那个自己曾经迷失的国度,那个自己想要忘却却永远忘不掉的地方,四方玄族,北疆朔月。

一个曾经美好的国度,一个曾经充满爱与激情的地方,一个曾经充满温暖与希望的地方,一切却都早已成了遥远的回忆。

只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只因为一个人的改变,天星似乎早已忘记了他的另一个身份,似乎早已忘记了他的另一个名字,他想忘记这一切,可是这一切偏偏却忘不掉,好像烙印一般的烙在了他的心底。

那个他不愿承认的名字烙在了他的心头上,挥之不去,那段沉痛的回忆好像一颗种子一般在他的心底发芽,经受着痛苦的泪水的浇灌,心酸的血水的浇灌,慢慢的在心底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

记忆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你看不见他,它却时时刻刻的伴随着你,无时无刻的不跟随在你的左右。

天星的心中隐藏的痛苦似乎只因为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可以让人想到很多,一个名字就是一个人,一个名字就是一段命运。

那两个沉痛的字眼再次从万丈深渊中浮了出来,他狰狞的面目好像魔鬼一般,他想把那个名字吞噬,把那段记忆融化。

他很难想象同是两个孩子的母亲,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对一个孩子冷漠无比,会对另一个孩子关怀备至,为什么一个孩子喝得是热乎乎的羊奶,而另一个孩子喝得却是冰冷的雪水,难道只是因外另一个孩子的年纪幼小吗?

为什么同是两个孩子的父亲,那个男人只会拥抱那一个稚嫩的孩童,却从不触摸一下那个长大了的孩子,哪怕是打骂也行。

那个男人从来不愿意碰他一下,他连让他打骂的价值似乎都已经失去了,为什么那个男人会给一个稚嫩的孩子一个光明的希望,却给另外一个人一个死寂的未来,一个注定了的人生。

天星不懂那是为什么,不过那一刻他却懂得了人生中的所有不是别人给予的,更不是靠向别人索要就能得到的,也不是祈求别人施舍就能拥有的,人生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争取的,只有自己争取到手的才真正的属于自己。

天星是一个要强的人,他有着火一样的性格,却也有着火一样的激情。

他的人生不应该是在那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狩猎,日日夜夜的闻着那发焦了的篝火的味道,没日没夜的追踪着那一头头凶猛的野兽,随时都有失去生命的危险。

更不应该只是对着一帮自以为是的人坐而论道,更不会是承继着一个一出生就要寄人篱下,落人之后的使命。

那不应该是他的命运,那不应该是他的生活,那一切的一切也不应该是因为自己的血统,自己的娘亲,只因为自己没有纯正的玄族血统他就要被人看不起的理由,寄人篱下。

他从来不恨自己的娘亲,因为娘亲告诉过他,只要你想要的东西,就要靠自己去争取,等待着别人施舍的人是懦夫,那样你只会痛苦的死去。

饿死,冻死,被别人践踏碎尊严,羞愧的死去,他应该痛恨那个自以为是的民族,那个自以为自己承继天地命运的一帮人。

他终于改变了自己,只是因为他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出卖了自己的族人,出卖了自己的信仰,出卖了那个信仰中的神物,玄武。

但是天星从来不认为自己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因为他的灵魂是在出卖一切后才从冷漠死寂中换回来的,才从心底的深渊中召唤出来的。

他不后悔,没有灵魂的人活着是可悲的,为了得到灵魂他做再多都是值得的。

天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想起这些,他曾经告诉过自己,忘记这些,只有忘记历史,忘记痛苦,你才能活的更好,只是因为两个字,他再次想起了这些……莫麟!

天星一脸的恼怒,他用手指在石板上写下了这两个字,这两个字深深地嵌入在石头里,天星一掌打去,那块石板变成了碎末。

那两个字也烟消云散了,他多么希望那个人也像他的名字一样烟消云散,那样自己就不会再痛苦,那样心月就不会再怀疑自己帝子的身份,就可以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了。

可是当他想把那个人碎尸万段想法涌现的时候,心中一种莫名的疼痛袭上了胸口,难道他真的要那样做吗?他的痛苦和那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当时只不过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罢了,他又能做些什么,那些让他痛苦的人现在都已经不在人世,他的仇恨早已报了,他为什么还要找那个无辜的人报仇呢?

而且那个人还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的亲弟弟,莫麟,天星忽念叨起一个好久没有人叫过他,连他自己甚至都快忘记的名字了,莫麒!

他来到这个世上拥有的第一个名字,无论它时好时坏,它都将是你一生的宝藏,无论你怎么去忘记,可是任何时候你只要轻轻地想念一下,它都会在一瞬间出现在你的脑海里,就好像母亲温暖的笑容一样,挥散不去。

轵关陉。

灵雉包裹在棋子里,棋子飞起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头晕脑玄,恶心干呕。

她强忍着那种难受,努力的让自己静下心来,当她慢慢恢复平静的时候,那颗棋子忽然发疯似的摇动起来好像大海中的一叶小船遭遇了风暴一般。

灵雉东摇西晃,神经开始麻痹,身体的重量似乎一瞬间消失了,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最后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大脑空荡荡的,她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个躺在冰棺里的死人一般。

寒风呼的吹着,好像一把把利刀一般,无情的吹刮着灵雉单薄的身体。

灵雉躺在那冰冷的地面上,衣袂随风飘扬,漫天的烟尘好像起大雾一般,一眼看去,朦胧胧的一片。

那风依旧吹着,似乎越吹越大,好似一个无情的忍者,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哪怕是对幼小的孩子还是柔弱的女子。

灵雉手指抖动着,只觉得身上一阵冰冷好像躺在冰块上一般,她的皮肤皱缩着,保持着那一丝丝的温暖,唯恐连那最后的一点暖意也被寒冷之气带走。

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好像都静止了一般,一身的倦意,每一个毛孔都关闭了,好像受惊的虫蚁一般不敢露头,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地,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一般。

灵雉吃力的坐起身来,她用双臂按着那冰冷的地面,只觉得手掌中一道寒气从掌心直窜入心脏然后蔓延全身,灵雉的脑袋沉沉的好像灌满了铅一般,脑子里一片空荡荡的,灵雉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疼痛的头颅似乎好了点,她也有了点些许的意识,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睁开双眼向远处望去,灰蒙蒙的一片。

灵雉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她的脑海里却只有断断续续的记忆,她一脸憔悴的向前走去,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灵雉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她朝着一个方向走着,可总觉得自己还是呆在原地,好像迷路了一般,灵雉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筋疲力竭。

狂风依旧不停地呼啸着,灵雉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间大房子,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在这寸草不生的地方怎么还有人家。

她揉了揉如双眼,那大房子依旧在那里,灵雉心中一阵大喜,她忙向那房子跑去,一口气的冲进屋子里。

屋子里温暖极了,只隔着一道墙,那屋内和屋外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屋内宛如春天一般的温暖,屋外却是寒冬腊月的天气。

屋子里灯火通明,一个大铁锅悬在房梁上,锅里装满了木炭木屑,那火焰熊熊的燃烧着,好像要窜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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