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姑娘们有些犹疑，虽然李承顾长的是挺好看的，但这黑脸的神色，他们实在是不敢接近啊。秦雅叹了口气：“算了，还是都到我这边来吧。”她左拥右抱，和姑娘们聊天，其实都在打听这红香园中的制度。秦雅吃下一颗那姑娘递过来的葡萄，开口问：“老鸨说，你们几个就是这红香园里最漂亮的了，你们说是吗？”姑娘掩嘴笑：“这可不敢当，我们这红香园啊，最漂亮的要属玉姑娘，那可是一顶一的美貌。”“哦？”秦雅来了兴致，“那把你们这玉姑娘叫过来给我们看看？”“这可不成，玉姑娘每个月只能出来两次，都是要各位爷竞价的，价高者得。”秦雅叹了一声，没想到还是拍卖制：“那可当真是遗憾了，爷今日不能一饱眼福了。”“下次爷可以月中的时候过来，每月中旬，玉姑娘都会现身。”没想到这几个姑娘还挺实诚，秦雅随意问了几句，这红香园中的大多数事情就全盘托出了。这倒是在秦雅的预料之外，按他们的说话，这玉姑娘应当是顶级的美人了，想到这，秦雅还当真有几分好奇。这么美貌的姑娘，到底是长什么样子呢？李承顾一言不发的在旁边坐着，看着秦雅和那些姑娘眉来眼去的。秦雅自己到后面也觉得有几分心虚，实在是李承顾的眼神太让人觉得愧疚了。她清了清嗓子，坐直身子：“那个，你们都先出去一会，我和这位爷有事情要商量。”“好，那我们姐几个就先出去了。”平时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有时候有些人就是要讨论正事，也不会让他们这些姑娘在旁边听着，所以他们都习惯了。等姑娘们出去了，李承顾凉凉的看了眼秦雅：“我看你，挺享受的啊。”秦雅抿唇：“这怎么能说得上享受呢？我就是和那些姑娘聊聊天，你没听见我刚才还问到好几个有用的信息呢？”她竭力的为自己正名，刚才那些姑娘说的，不就是这红香园的运营模式么？多么有用的信息，李承顾居然说没用。他神色依旧冷淡：“我是没看出来有什么有用的。这些就算是你不来，也依旧能想到，不是吗？”“这不一样，我可以在这基础上创新。”秦雅挪了挪身子凑到他身边去：“要不，我让那几个姑娘来陪你？”“秦雅！”李承顾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你想看着我和别的女人亲密？”“这不是为了我们的生意吗？可以有一点必要的牺牲。”李承顾拧眉看着她，几乎想要转身走人了，她怎么一点都不会吃醋呢？自己和别的女人亲密，她难道一点都不会觉得难受吗？当然，他得不到答案，因为秦雅也没意识到这一点。这在她心里那就是演戏啊，哪里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情绪呢？后来，两人几乎就不怎么说话了。秦雅和姑娘们套话，李承顾自己一个人坐在一边，脸色阴沉，别人也不敢靠近。回到院子之后，李承顾也一言不发的直接回房了，秦雅摸摸鼻尖，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他好像是真的生气的，最后点的菜他连一口都没吃，当真是有几分异常。她硬着头皮跟进去，思考自己今天是不是有些过火了。“承顾……”她迈开步子，声音很讨好，“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刚才你都没怎么吃。”“还知道管我？我看你不是和那些姑娘聊的挺开心的？”李承顾冷眼看她，一把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扯下来。秦雅凑过去亲他：“不是的，我真的就是想要套话，就是为了工作。”李承顾嫌弃的抵着她，看着她用那一张粗狂的男人脸过来亲自己，心里面太别扭了。秦雅忘了自己人皮面具的这事，只一心想着要哄他，还一个劲的凑上去亲。李承顾脸都黑了：“别靠近我。”“你嫌弃我了？”她泫然欲泣，想要撒娇。李承顾这下是真的要崩溃了：“你离我远一点，先把你脸上那东西给揭下来。”秦雅抿唇，终于想到了自己脸上还有东西。她去对着镜子把面具撕了，才又来看李承顾：“这样好了吗？”李承顾睨她一眼，走到桌边坐下：“还行。”秦雅又坐在他身边去：“今天这一出门我倒是想通了，要是日后还是要和何寻见面。这人皮面具不就是一个很好的隐藏办法么？有这个保护，我就不信还又谁能认出我们来。”李承顾淡淡应了一声，接着问：“我听你今天那意思，过几日还是要去一趟红香园？”“这个么……你想想，我们今日不是刚听说那花魁姑娘出山的时间么？要是我们可以在月中去看一下，那不也是在给我们百花阁积累经验么？”李承顾哼笑：“我看你是想去看美人吧。”秦雅义正严辞：“你怎么能这样误会我呢？”李承顾瞪她一眼：“误会？”“好啦，就当不是误会，但我今天不是也让那些姑娘去看你了么？是你自己不要的。”李承顾脸色更黑了：“秦雅，你到底有没有明白我在生什么气？”“不就是因为我今天没有照顾到你的情绪吗？我都可以理解的。”他扯扯嘴角：“过来。”秦雅拉着椅子又往他身边坐了一些：“怎么了？”“你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明白我在因为什么事情生气。”“啊？那你说说。”李承顾拉起她，让人坐在自己怀里，两人间的距离极近：“我问你，你让那些姑娘凑到我身边来，你就不会吃醋吗？”“这个嘛，我不是知道你肯定不会让那些姑娘靠近你的吗？你肯定不会作出那种事情的。”秦雅拍拍他肩头，表达自己对他的绝对信任。李承顾冷笑：“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信任我？”“也……不用其实，这是我们夫妻之间应该有的信任嘛。”李承顾黑沉着脸，最后又有几分无奈：“你对着别人的时候都那么聪明，为何就看不出我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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