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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旧文学 > 显允连桑 > 第一百零五章 言锡的秘密
 
  箫饮冰看着宁欣离开,对着言锡问道:“不解释解释哪里来的姑娘?”言锡冷笑道:“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的女人,不要打她的主意。”

  箫饮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救我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眼下既然你救了我,我也算是欠了你这份人情,说吧,要我干什么?”

  言锡转身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了茶盏,喝了一口道:“不用你做什么,我们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今天晚上我去试试看能不能救你父亲出来,我们回金城。”

  箫饮冰思量一番,也觉得眼下他们在玉都确实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回了金城,到了他们的地盘,才有可能东山再起。现在言锡要去救誉王,箫饮冰道:“我和你一起去救我父亲。”

  言锡道:“不用,人多反而不方便,你今晚在这里帮我照看阿宁。”箫饮冰听的起了鸡皮疙瘩阿宁...开口道:“你也没告诉我这位阿宁姑娘是个什么情况啊,还要我照顾。”

  言锡冷着脸对箫饮冰说道:“好好说话,阿宁也是你叫的?”箫饮冰眨巴眨巴眼睛,行,自己欠言锡人情,自己低头,叹了口气道:“那你说,我该怎么称呼她?”

  言锡对着他道:“她姓宁。”箫饮冰皱着眉头想了想,开口道:“宁姑娘?也就少了个亲昵点的字而已啊。瞅着这情况,敢情你也不知道人家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言锡突然有些后悔救这个二世祖了,一张嘴说些闲话,什么用处都没有,还让自己找阿宁费了一天的时间。

  箫饮冰是口直心快了些,看着言锡面色不虞还是立刻改了口道:“你快去救我父亲吧,辛苦你了,宁姑娘这边你放心交给我,我肯定好好帮你护着她。”

  言锡这才离开了,箫饮冰长舒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魏国传着言锡空有仁心抱负没有能力的,他现在看着他可跟传言里一点都不一样,人言误人啊。

  言锡走进内间去看了看宁欣,宁欣才洗漱完准备上榻,看着言锡还是穿着昨天晚上去救箫饮冰的那身衣服,她突然就有些愧疚。他新伤未愈就拖着身子去救人,还在玉都找她找了一天,都没有管一管自己。

  言锡看着宁欣穿着褻衣准备上榻,便对着她说:“你安心睡吧,箫饮冰会在门外守着你,明日我们收拾收拾回金城。”宁欣有些疑惑,开口问道:“那你要干什么?”

  言锡道:“我去看看能不能把誉王救出来,天气还凉,你快进被窝吧,小心着凉。”宁欣看着他这样操劳,有些担忧道:“那你身体没问题吗?”言锡感受着她的关心道:“不会有事的,你安心等我回来。”

  宁欣想拦着他的,但是阻拦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就已经离开了。她知道公主和齐王成亲在即,若是这个时候言锡带着誉王还有箫饮冰走了,这对于公主和齐王来说都是个巨大的危机。

  可是她没能拦住言锡这样做,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明明魏国已经被灭国了,金城也已经被人接管了。现在局势这般明朗,他为何还要这样做?更可气的是她自己,没有拦住他的能力,甚至还为他担心,自己这是怎么了?

  言锡头一次感受到宁欣对他的温柔,原来被人挂念是这样的感受,他肯定不会有事的,他还要带着阿宁一起回金城的。

  前一天晚上大牢里弄丢了箫饮冰,现在对于誉王的看守严格了很多。言锡摸了很久才找到誉王的处所,冒险闯了进去,见到誉王准备带他走的时候却被人撞见了。

  言锡看着那些火把和人影,本来已经拿出拼死一搏的决心了,誉王却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拉着言锡的手让他收下道:“王上如今以身涉险来救我父子二人,萧家人也是会感恩的。这东西您收下,交给冰儿,他会明白我的意思的。王上快走吧,带着冰儿一起回金城。”

  言锡看着誉王这一副宛如托孤的模样,嗓子眼里仿若堵了棉花一样说不出话来。誉王看着言锡发怔的模样,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和那些人打了起来,言锡转身和誉王一起同那些人缠斗在一起,很多的剑舞在他面前,有一把剑离他很近,刺伤了他的腰部。

  誉王看着言锡这边情况不妙,一把将言锡推开了。言锡捂住伤口向远处逃去,最终言锡躲在角落看着誉王,他最终还是双拳难敌四手,被人再一次关押了。

  言锡扯破自己的衣服为自己包扎,他夜里不能受伤的。他幼时被人拉去试毒,所以他身上的伤口愈合很快,但是到了夜间,未愈合的伤口会像是被千百只虫蚁啃噬一般的痛。这是他从没告诉过旁人的事情,也是他不能泄露的秘密。

  前些日子宗清扬打伤的还没有愈合,如今又添了新伤,幸亏这是个没什么内力的人打伤的,否则他今晚算是完蛋了。

  言锡失去了救誉王的时机,只能转身离开了。无边的夜色里,没有月亮,只有稀疏的星子挂在天上,成了言锡落魄狼狈的背景。

  言锡拼着最后一丝意识往客栈走,他要去找阿宁,即便是快要晕倒,他的心里仍然还是觉得在阿宁的身边才安全。

  宁欣睡得不好,为自己的无能感到难过,听到门外有细微的动静。她走出去查看,却看见箫饮冰扶着言锡站在门口。

  看到宁欣开了门,箫饮冰有些尴尬的开口道:“宁姑娘还没睡啊,我只是看着他好像情况不太好才把他带过来让你帮忙照看一下的,你看可以吗?”

  宁欣这才注意到言锡,他的衣服颜色和黑夜融为一体。平日里上挑的丹凤眼此时紧闭着,薄唇透出灰白的颜色,看起来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宁欣赶忙招呼箫饮冰把言锡往屋里抬,他旧伤未愈,如今又添了新伤。因着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宁欣之前丝毫没有发现什么。等到把言锡安置的躺下来,宁欣才注意到自己浅色的亵衣上沾染了血迹。她的一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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