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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旧文学 > 余生漫漫只甜你顾南初秦北浔 > 589 不明真相的善意之举比作恶可怕
 
阮凉溪的出租公寓。

小白还在睡,大概也是刚刚打了针的缘故,把小宝贝放在车里是万万不可能的。

秦北浔抱着女儿,和顾南初进了电梯。

一直通到阮凉溪家门口,秦北浔抱着小家伙去了公共观景区的露台,“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有的话,两个女孩说起来比较方便一些。

顾南初敲开门,阮凉溪见到门口的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似乎觉得她不来才是不正常。

将人请进来,阮凉溪泡了一杯速溶奶茶,“能不能喝甜的?”

顾南初点点头,“还好。”

静默了一会儿。

顾南初小口抿着奶茶,弱弱的问道,“你看新闻了没有?”

“看了,你说那个把自己的财产留给自己的猫的,还是说因为女孩子漂亮被陌生人杀害,还是......”

“我说的是关予白的杀人案。”顾南初适时的打断她的话,“关予白已经被关起来了。”

“......”

“听说昨晚案发时候,他是和你在一起的。”

“......”阮凉溪喝光了自己杯子里所有的奶茶,觉得喉咙开始发涩,“他说的?”

“若是他说了,今天来这里找你的就是律师了。”

顾南初解释说道,“案子里最重要的就是不在场证明,只要不在场证明被证明是真实可信的,关检基本上就摆脱了所有的嫌疑。”

阮凉溪点点头,“我知道。”声音很小,如同蚊蚋。

所以,顾南初劝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关检选择了隐瞒,但是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蒙冤入狱吗?”

阮凉溪抿唇不语。

心里,像是被放在油锅上面煎熬一般,说不出的滋味。

出庭作证吗?

她好像......是无能为力的。

深吸一口气,“对不起......”

这句话出来的时候,顾南初心里一落,没办法了。

可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你真的......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坐牢?因为莫须有的罪名?”

尾音在并不大的客厅里经久回荡。

似乎散不去。

顾南初按了按额头,“抱歉,是我太激动了,您当然有拒绝作证的权利,我不该逼你,对不起,但是,阮小姐,若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您还对关检心存怨恨,我想说一句,法律并不是关检可以随意更改的,我们的责任是维护法律,打击一切违法犯罪,在其位谋其政,经常是无能为力的,秦北浔曾经调查了我父亲,我叔父,他父亲......”

半晌,阮凉溪晶亮亮的眼睛看着顾南初,眸底一片清澈,“你以为我是因为,当年他调查了我父亲,我故意不出庭作证,目的就是为了报复,是想要让关予白坐牢,为我父亲,为我们阮家报仇吗?”

顾南初嘴角动了动,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

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恐怕很多人都会这样想。

顾南初最终也没有否认。

阮凉溪忽然灿然一笑,眉眼带笑的说道,“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我就不否认。”

看见她笑靥如花,顾南初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这样说,反而给了顾南初截然相反的感觉。

从阮凉溪家里出来后,小白已经醒了,非拉着秦北浔正在和她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

她抬眸,冲着秦北浔无奈的摇摇头。

一脸失望。。

秦北浔已经知道结果了,目光在门板上停滞几秒钟,堪堪转移了视线。

这种事情,总不能绑着人去作证,既然阮凉溪拒绝这条路就行不通了,尽快想其他的办法才是关键。

一家三口迅速下楼。

没看见的是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对面的门同时打开。

阮凉溪盯着紧闭的电梯门,和电梯旁边的红色数字正在不停的下降,心里静下来。

算了,走了就走了吧。

作证.....

法庭......

她是真的无能为力的。

不是想要他坐牢,怎么舍得呢?

就算是不爱了,就算是只剩下恨,她也不会舍得让他去坐牢。

他理应是,站在阳光底下,干净又澄澈的人。

*

秦家

客厅里

阳阳正趴在茶几上跪在地上写作业。

小家伙因为奖状被爸爸夸奖了,今天变的非常积极。

吃完饭就趴在这里写作业。

秦大白和国学老师视频之后,端着一杯枸杞茶慢条斯理的走下来。

路过客厅的已经六十岁的老管家看见这一幕,忍不住惊叹,现在连四岁的小孩子都知道养生了,自己一把老骨头了,还酷爱啤酒撸串和蹦迪,看来以后要和小少爷学习啊。

大白悄无声息的下楼,站到阳阳的身后。

距离他上楼已经是一个小时了,阳阳的作业本和他上楼之前唯一的差别就是多了一个皮卡丘,铅笔素描的。

大白坐下来,“阳阳,哥哥考你几个题。”

洛阳转身,坐在地毯上,小腿盘起来,头顶上的小丸子可爱的摇晃着,“好呀。”

秦大白想了想,开口问道,“学过英语吗?”

得到小家伙的肯定回答以后,他问,“墙的英语是?”

洛阳:“Wall。”

秦大白:“眼睛?”

洛阳:“Eye。”

秦大白:“膝盖?”

洛阳:“Knee。”

秦大白嘴角扬起一抹坏坏的笑,“连起来还会不会?”

洛阳一本正经的慢慢的说道,“Walleyeknee。”(我爱你)

闻言,秦大白温柔的揉了揉洛阳的发顶,“真乖。”

得到哥哥夸奖的小阳阳,小辫恨不得都要翘到天上了。

*

云城

陆擎予看着手机,手指微微收紧。

关予白杀人?

开玩笑呢?

就算是杀人,他也能杀的不留一点痕迹好不好?

将尸体放置在后备箱?

脑残吗?

更脑残的是,这件事大家竟然都相信了,都在以正义的名义主持公道,笑话!

果然是脑残多了,脑残就成了真理。

他忽然想起了一段对话。

--怎样算欺凌?

--十个人欺负一人算欺凌,一百人欺负一人也是。

--那么一万人呢?

--是正义啊。

不明真相的“善意之举”往往比实际的作恶更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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