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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旧文学 > 苏沫郁司辰 > 第三百六十八章 逃离
 
“既然没人告诉你,那就让我亲自撕开这人的面具,咱们都是聪明人,点到即止,想想都知道他向你的靠近,是早就设定好的阴谋。”

郁司辰也站了起来,他当众握住了苏沫的肩膀。

苏沫挣开了他的手。

“不可能!我不相信!你有证据吗?”

“他难道没有问过有关于你童年的记忆吗?苏沫,你的身份多么重要啊,治压严明月的最致命的一颗棋子,要真从你嘴里知道些什么,沈家嚣张的气焰不过都是子虚乌有,这就是你的作用!”

一旦将严明月的往事翻出来,最难堪的还是沈家。

原来如此……

一切都说通了,为什么和郁司辰相遇后才有了接连不断牵扯纠葛的家族破事?为什么自己出道以来遭到了无穷无尽的打压?

原来,这其中她的沈家长女的身份早已经不是秘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更是因为她被身边自认为最亲密的那个人拿出来,当作承受伤害的盾。

终归她是被他们玩弄的一方。

她甩开了郁司辰的手,面前扶着沙发站了起来,全身都变得冰凉,所有的信息还有曾经相处的细节汇集在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

她想要自己一个人缓缓。

郁司辰再一次拉住了她的手:“这都不是真的。”

无论他再怎样反驳都改变不了她的看法。#@$&

“就算这不是真的,难道我就会相信你说的?”

苏沫用力挣开了他的束缚:“你别碰我。”

幸好,今晚穿的礼服不及膝盖,在这种情况下,没再多给她添赌。

她拉开了休息室的大门,高跟鞋踩在软绵绵的地板上没有一点声音。

此时此刻,她只想要逃离,没有所谓的身世,算计和勾结,这里的一切人与物都与她无关。%&(&

扶着栏杆走下旋转楼梯,直奔会所的大门,她再也顾不上周围人异样的目光,眼泪不知怎的突然止不住地往下掉,糊了她的视线。

全都是带着面具的骗子,谁也不例外。

休息室内,一片肃杀之气,郁司辰彻彻底底被激怒了,他握紧拳头,如果说用眼神能杀人的话,现在他面前已经片甲不留。

郁老太太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首先打破了现在凝重的气氛:“怎么?郁司辰有什么想反驳的吗?哪一句说的不是事实?”

郁司辰再没留任何情面:“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好过。”

说完转身决绝地离开。

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门。

老太太长吁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果然,这一次我赌赢了。”

……

和进场时候的光鲜亮丽,众人上前招呼夸赞不同,他们就像看戏一样望着她狼狈逃跑的模样——身边没有郁司辰,谁都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跑出去的这一路再顺畅不过,门外那个壮硕的安保人员竟然也默许苏沫擅自离开。

马路边排满的限量豪车还有苍白色的路灯,让她感到恐慌。

还不够,她要远离这里,还要走,越远越好。

脚步怎样都停不下来,因为步子迈得太快,在沥青路面上穿着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

匆忙之下,她左脚踝崴了。

她咒骂了一句,手扶在石台上,蹲下来覆在左脚踝上,稍微缓了缓。

情绪在这时候才彻底爆发,再也没顾上任何形象,双手环抱在膝盖上,掩遮着脸哭出了声,她的妆容已经被弄花,在眼睛周围晕开。

幸好,在这安保森严的私人场地上空无一人,不用担心有狗仔媒体的拍摄,众人都在这辉煌之地推杯换盏,而她只感受到了名利场的阴暗。

她蜷在一起,缓和了不少,手不断揉着有些痛意的脚踝,腾出一只颤抖的手打开了包,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她试着调节自己的情绪,但还是掩饰不了带着哭腔:“你能来接我吗?”

那边察觉到了异常,担心地多问两句发生的情况,dangranq没问出任何结果。

最后也只得到了苏沫只有一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好,你给我个地址,我马上过来接你。”秋雪儿担心她那边的状况,以最快的速度在地下停车场取了车,疾驰赶向目的地。

挂断电话。

由于蹲了太久,再一次站起来的时候她的腿已经麻了,直接上手擦干了泪痕,忍受着脚踝处不太明显的痛感往前走着。

蓦地,一只温暖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臂,那种熟悉的感觉朝着苏沫四面八方地袭来,力道之大,让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除了郁司辰没有别人会带来这样的感觉。

他从二楼休息室出来之后一直在找苏沫,跑到这个总算见到了人影。

郁司辰:“你要去哪?别乱跑。”

“放手!我不要你管。”苏沫当即就挣开了束缚她的手,“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话?”

“你现在情绪很激动,根本没有冷静思考,也听不进去我解释。”

“事情不是老太太所说的那样,等你冷静下来咱们好好聊聊。”

苏沫质问他:“还能是怎样!郁司辰?你能解释什么?”

“你到现在也不承认你是知道发生的这一切,我的身世,还有过去的那些事吗?”

郁司辰紧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呵呵,”苏沫感受到的是无尽的讽刺,“过了这样久看来我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你啊……真是可笑,蒙在鼓里心甘情愿被骗了这样的久,到头来我不过就是一颗有用的棋子?为了你所谓的利益,连结婚这样重大的事你都愿意牺牲。”

“不是……绝对不是。”郁司辰的眼睛沉得看不见底,在这其中还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是苏沫从没有见过的,阴郁中夹杂着痛苦,“这其中的事情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我只是……”

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能将这段痛苦的回忆在她面前揭开。

郁老太太所说的不过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苏沫怎么会知道,隐瞒才是保护她的最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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