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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旧文学 > 外室撩人 > 第87章 番外三
 
忆冬一口气跑去了严循住的屋子, 连门都没顾得上敲便冲了进去。

严循因严嬷嬷的关系一直住在府里,只不过只住在前院的厢房里,平日里没萧景澄的吩咐轻易不会踏足后院一步。

至于忆冬也是不会轻易到前院来的, 就算来也不会直闯护卫们住的厢房。

今日她是真的急了,没想太多便一头冲了进去。白日里护卫们大多不在府里, 一整排厢房里只严循那间屋子有人。

忆冬冲进去的时候他刚脱了衣服准备给腰间换块药膏,便见一个秀丽娇小的身影推开门闯了进来, 吓得他手一抖药膏都落在了地上, 却忘了要拿衣服去遮身体,只傻呼呼地愣在原地。

忆冬也被眼前这情景吓了一跳, 整个人像被点了穴般定在原地, 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脸腾地一下便涨了个通红,随即“啊”地大叫一声便捂住了眼睛。

这一声总算是把严循的魂给叫了回来,他立马抄起旁边的衣服披上了身,刚想唤住忆冬便叫她捂脸扭头就跑。

结果因类没看清路, 差点被门槛绊得摔倒。

严循吓得脸色一白, 冲过去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将她整个人带进了自己屋子,随手便将门给关了起来。

忆冬听到关门声更害怕了,哭着叫道:“你关门做什么, 你要干什么,你快放开我。你再不放手我可喊人啦。”

严循这会儿紧张到了极点, 刚才不管不顾地把人抱了回来, 软而香的女子便整个人窝在了他怀里,叫他晕头转向几乎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偏偏忆冬还挣扎个不停,身子不住在他胸前乱蹭, 蹭得严循气血翻涌,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直冲天灵盖,像是全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

他忍不住用力将忆冬抱得更紧些,哑着嗓子沉声喝道:“你别乱动,我放开你便是了。”

事实上他也不敢再抱下去了,再抱下去他怕自己会变成禽兽,对眼前这个娇弱的小女子做些什么。

不行不行,他不能那么想,他怎么可以想那样的事情,这简直就不是人该做的事情。

严循一把将她放开倒退了几步,一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柜子上,忍不住呲了一声。

忆冬本来还在害羞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听到他的抽气声后立马把手放下来,冲过去不安道:“你怎么样,是不是弄疼了哪里?你不是腰受伤了吗,为什么不好好在床上躺着。主子说了你这腰伤可厉害,若不好好养着可能要毁一辈子。你怎么就不听大夫的话呢,你真是气死我了。”

严循听她一张小嘴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半点儿没觉得吵,反倒觉得又贴心又欢喜。他这腰伤根本不算什么,原本他今日是要去皇城司当差的,结果王爷非让他在家休息一日。

于是他便打算换完药歇个午觉,没成想还没换好药忆冬便来了,还一副担心他担心得要死的模样。

这可把严循乐坏了,当下装模作样地扶着自己的腰,慢慢地往床边挪:“我本来是想躺着的,就是想先换个药。没想到你突然来了。”

忆冬此刻也顾不得害羞,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药膏,弯腰便捡了起来:“这一片沾了尘不能用了,我再给你拿一片吧。你先去床上躺着。”

严循强压下飞扬的嘴角,装作腰疼的样子挪回到了床上,然后听话地乖乖趴下,等着忆冬来给自己贴药膏。

忆冬侍候惯了人做事手脚又快又麻利,很快便撕了一张药膏过来,二话不说掀起严循的衣裳便要给他的腰间贴去。

结果手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到底是哪里疼,可有个具体的位置?”

严循本想胡乱一指,又觉得不能这样,便哼哼唧唧道:“也说不上来,就是腰窝间特别疼,不能使劲。”

“是这里吗?”

忆冬下意识地就戳了戳他的腰窝,差点没把严循戳得断气。他平生第一次被个女子用手指触碰身体,还是这种位置,当下便一口气上不来整个人都晕乎了。

这感觉实在太美妙可也实在很难熬,方才那种气血翻涌的情绪碰越来越强烈,大脑更是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吓得严循赶紧点头:“是是,就是这里,你贴上去就是了。”

忆冬便把药膏往腰窝处一贴,又贴心地替他将边角按严实。

按的时候手指少不得又要碰到他的皮肤,直把严循弄得冷汗直流,全身的肌肉都紧崩了起来。

严循的脑子轰地一声就炸了开来,他实在有些受不了这上药的动作,赶紧一个翻身避开了忆冬的手,随即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了起来。

然后他喘着粗气冲对方道:“可以了,今日谢谢你。”

这话一出屋里的气氛便冷了几分,忆冬尴尬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也不知道严循对自己是什么心意,生怕自己刚才的举动惹恼了他,当下又后悔起来。

她是不是不该给他上药,更不该碰到他的身子?他这会儿会怎么想她,是不是觉得她天生就是侍候人的,还是会将她想起那种靠出卖色相上位的女人?

她原本就是那样的女人,若不是王爷瞧不上她,她现在应该早已做了王爷的通房,过着白天做奴婢晚上给人暖/床的日子了。

而严循则是六品都知,在皇城司管着一堆人,还是王爷的心腹。听说他很快便要升迁,往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自己今日这么不管不顾地闯进来,会不会叫他看轻?

忆冬越想越难过,几乎就要掉下泪来。怕被严循看到只得低下头就往门口走,这可把严循吓了一跳。

好端端的怎么说走就走呢,这才刚来话还没说两句茶也没喝一口啊。

他来不及细想便伸手要去拉她,没想到忆冬走得太快没拉住,反倒害他的身子一歪,重心不稳整个人便滚落下床来。

巨大的动静忆冬自然听到了,她一回头就见严循狼狈地摔倒地上,吓得她赶紧又跑了回来伸手去扶他。

“你这又是怎么了,叫你好好躺在床上为什么总是不听呢。”

忆冬一面说一面哭,手里一点儿劲都使不上,一着急眼泪便掉得更凶了。

那泪珠儿一下下地就像砸在了严循的胸口,疼得他全身难受,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伸出手便替她擦起了眼泪。

忆冬也不推开他,由着他替自己擦拭,本想止住哭泣却不断越哭越凶。

最后严循像是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凑过来咬住了她的唇,将她摁倒在地疯狂地吻了起来。

两人拥抱在了一起,将所有的矜持与羞涩抛诸脑后,直吻了个天昏地暗。

-

那天一直到晚饭时分都没见着忆冬,余嫣不免有点着急,还当她留在严循那里不回来了。

结果春喜增找了一圈回来道:“忆冬姐姐一早就回屋了,不过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听她隔壁屋的画眉姐姐说,说她下午回房的时候脸是红的嘴也是红的,还有点肿,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叮了一口。”

余嫣听得不由失笑,心想这哪里是被虫给咬的,这分明是给男人咬的。

待萧景澄回来后,她便悄悄把这事儿告诉了对方。萧景澄听了后伸出手来轻轻地抚过她的嘴唇,笑道:“看来我倒是比不得我的下属了,下回也得将你的嘴咬肿一些才好。”

余嫣笑着推了他一记,却被萧景澄一把搂住,久久地抱着不肯撒手。

但两人总是要吃饭的,关关也不会叫他们有太多时间独处。刚过了四岁生辰的王府小世子还很缠人,白日里虽说要跟着夫子读书暂时没空来吵娘,但到了晚间便满院子皆是他的声音了。

萧景澄对他既严厉又温柔,吃饭的时候虽注重规矩,但吃完后还是忍不住把孩子抱到了膝上,细细地追问起今日夫人都教了些什么。

关关便苦着一张小脸把今日认的字和学的诗一一说了出来。

“我更喜欢爹教我读书认字,爹,你什么时候像从前一样,教我背诗啊?”

那还是在关中的小镇上,萧景澄上门求医问药与阔别了几年的余嫣重逢。想起当时那种纠结难熬的心情,他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

那时候他曾一度以为关关是余嫣同别人生的孩子,所以夜夜难以入睡,总是懊悔从前的种种。

好在后来他终于清除体力的余毒重见光明,也在看到关关的一刹那便百分百肯定了他是自己的孩子。

那样一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孔,又怎么会是她与旁人生出来的孩子呢?

这根本就是他的儿子,余嫣带着他们的孩子逃离了京城,一个人将他生出来抚养长大,差点为此丢了性命。想到这里萧景澄便情绪上涌,不由将关关搂得更紧了些。

关关没察觉到父亲情绪的变化,只小声抱怨道:“爹,你松开一些,我快呼吸不了了。”

萧景澄这才放开他几分,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正翻诗集的余嫣,心情顿时平复了几分。

能这般拥着她与孩子,便是此生最圆满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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