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医生还没得意多久,就见到老黄如同一只丧尸般扑向自己。
“别,别过来!啊!……”男医生惊慌失措的向后跑去。
周围的护士纷纷吓得躲了起来。
“按住他!”蔡舒怡对自己带来的两个警察指挥道。
那两个警察连忙一左一右将老黄压回了床上。
老黄龇牙咧嘴的咆哮了几声,随后似乎挣扎的有些累了,再次陷入了沉睡中。
“他怎么样了?”蔡舒怡拍了拍警服上的灰尘,跑过来问道。
林福生瞥了眼脸色有些难看的男医生,语气幽幽的说道:“都说了,不要打镇定剂,还不信。”
“你大爷的,一定是你在作怪!”男医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行了,都别吵了,让人找根绳子捆住他,省的在发病。”蔡舒怡说道。
林福生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老黄,心中微叹了口气,余毒没有清空是他的错,毕竟他是第一次亲手实践,总归难免会漏掉一些步骤的。
“这是个意外,我没想到余毒还是这么的顽强,爆发性太高了。”林福生皱眉说道:“我还需要在观察观察他。”
“这是我们医院的事情,跟你没关系。”男医生连续被打脸了两次,硬是盯着众人异样的目光说道。
林福生诧异的看向男医生,问道:“你还没走啊?你咋还有脸呆在这里的呢?”
“你!你给我等着!”男医生被林福生这么一说,气得捂着胸口,只觉得呼吸不畅。
林福生看着男医生气愤离开后,并没有轻松下来,相反,面色颇为沉重。
“尸毒这个问题,还是得从那具尸体上找问题。”林福生呢喃自语道。
“什么尸体?你再说什么?”蔡舒怡在林福生身旁,隐约听到了些什么,只是并未听全。
林福生连忙摇头说道:“没啥。”
“哦,不说没关系,跟我回所里去吧。”蔡舒怡微微一笑道。
额……林福生只觉得额头飞了两只乌鸦,三道黑线拉了下来。
“不行,我恐怕没啥时间。”林福生说道。
“那你哪里也不能去。”蔡舒怡双手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说道。
“靠,我跟你回去行了吧。”林福生感觉自己遇到这个女人就是遇到了一块粘糊糊麦芽糖,甩也甩不掉。
老黄有老陈他们看着,林福生猜想一时半会儿,老黄的病情也不会发作,因此,没有再去担忧。
而韩大艮那边,病发期算是过了,每次有发病的迹象,林福生就让赵婶用米水在韩大艮额头上点一下,控制大脑的余毒便会被逼退回去。
派出所门口。
林福生不禁感慨了一句。“我又来了。”
“这已经是你一个月第四次来了吧。”想到这儿,蔡舒怡都没法保持住自己高冷的形象,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啊,哎,你那堂弟是干啥的?”林福生问道。
“他啊,派出所副所长李志辉的儿子呗。”蔡舒怡提到自己哪个不学无术的堂弟,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难怪一群二五仔整天跟在他的身后绕圈呢,感情是在找后盾啊。
“原来是这样,你看你堂弟回来了。”林福生指着蔡舒怡身后喊道。
蔡舒怡回头看去,身后除了一辆警车外,哪里还有其他人。
“别跑,给我回来!”蔡舒怡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耍了,顿时气得直跺脚,追了上去。
下午黄昏时分,林福生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他经过那个破旧而又简陋的足球场,足球场上,那些孩子依旧在玩着皮球,可是并没有看到赵婷婷的身影,林福生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你跟着我干啥?”林福生转头看向身后的蔡舒怡,皱眉问道。
“你说你,每次到哪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有你的影子,我当然有权利怀疑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了。”蔡舒怡说道。
怀疑我?你当我想啊!
林福生翻了个白眼,无奈道:“蔡警官,你是不是很闲?这样吧,村里最近出了个内裤大盗,要不你帮忙查一下?”
“内裤大盗?”蔡舒怡一听有案件,顿时兴奋了起来。
她从警校毕业,可就是为了能够惩奸除恶,匡扶正义,谁曾想自己直接被下派到了这么小的一个小县城里来。
小县城里其他大案子没有,琐碎事一大堆,蔡舒怡觉得自己现在不像是个警察,更像是个城管,天天没事就带人上街逛一圈。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接到报案呢?”蔡舒怡好奇的问道。
“你傻吗?这种事情谁会报案,要是你内裤给偷了,你敢报案吗?”林福生无语说道。
这丫头有时候精明起来又很精明,可是一旦笨起来,反正跟其他女孩子没啥区别。
“呸,你内裤才会给偷了呢。”蔡舒怡小脸微红,有些害羞,嗔怒的瞪了眼林福生。
“咦?你确定要跟着我?”林福生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连忙问道。
蔡舒怡眸光鉴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要看看你到底搞什么鬼。”
“搞鬼是不会的,但是搞一具尸体还是没问题的。”林福生神秘一笑,朝着蔡舒怡眨了眨眼。
“跟我来吧。”林福生招了招手,带着蔡舒怡朝着岙头村的埋着一堆坟墓的山头走去。
黄昏之际,太阳缓缓落山,空气中弥漫起浓浓的雾气。
“下雾了?”蔡舒怡还是头一次爬山,内心充满了好奇。
林福生嘴角微扬,现在这么开心,一会儿别给吓到才好。
他走到山丘前,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的大脑中再次闪现出一幅红色的画面。
画面中,一只漆黑的大手挖开坟墓,从棺材中一跃而出扑向自己。
“啊!”林福生惊叫了一声,吓得身旁的蔡舒怡后退了两步,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你没事瞎叫唤啥呀。”蔡舒怡瞪了眼林福生,埋怨道。
林福生一脸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哈,走神了。”
小山村的黑夜总是格外的漆黑,天上的月亮隐没在云层中,周围隐约能够看清楚一些墓碑。
“我连你啥样都看不清哎。”蔡舒怡只觉得林福生的长相一片漆黑,除了刚好看到自己的五根手指外,其他的都漆黑的看不见。
林福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问道:“你听见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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