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三十九。”
摇椅吱呀吱呀的响，孟冰凝懒洋洋的声音慢悠悠的传来。
嗖！
“……”
嗖！
嗖！！！
“四十。”
“好了，你先去歇一下，一会儿我教你一些基本招式。”
“不用扎马步什么的么？”叶林放下手中的长剑，拿起右手旁边的架子上的毛巾，抹去额头的汗水。
包间温度不高，只有二十度，但他在大约两百次的竖劈下，满头大汗。
“不用。我们是法师唉。”
“啊？”
“我说，我们法师在灵力的改造下早已远非常人可比了。仅仅是模仿招式，还是会很简单的。虽然想要精进，也依旧很难。”
孟冰凝从摇椅上一跃而起，把一瓶水扔给叶林。
看着叶林手忙脚乱地接住水，一气把水喝完后，继续开口。
“过来吧，我现在先给你演示一下。”
她拿起剑，摆出一个很别扭的动作。扭过头，“看到了没，你跟着我试试。”
“好。”叶林也模仿着把这个动作摆出来。但是由于姿势很别扭，而且叶林也是第一次接触，所以看起来和孟冰凝的动作天差地别。
他的动作有很大的变形，身体也摇摇晃晃的，像是随时都会摔倒。
“把右手再往左伸，头抬高，左脚下去。”
孟冰凝走到叶林旁边，开始纠正。
二十分钟后。
“还行，用了这么久，也算马马虎虎吧。”
她看着蹲坐在地上，擦着汗的叶林，表面古井无波，内心波涛汹涌。
老弟您真的有天赋吗？你用的时间怎么是我的十倍啊。
但是她没有说出来，一时的慢不等于永远的慢，她的一位亲师兄初学剑术时进步寥寥，一年后却突飞猛进，成为了导师最得意的门生之一。
这让她心里有着同样的期望。
对于自己最亲近的人之一，无论怎样，都会抱着很大的期望的。
“来，我再教你几个招式，你把它们练熟。”孟冰凝走到叶林面前，说。
天赋不够，努力来凑，叶林如果想要在剑术有所进步的话，必须要大量的练习。
或许在一周之后，在他还是毫无进展的时候，她会去劝他更换一下想法。
但是现在，离真正看清他是否在剑术上有可能，还早得很。
“好，来了。”叶林站起身，没有反驳。
孟冰凝又给他演示了三个招式，大约一个小时后，孟冰凝抬起右手，看向手腕上的女士表。
已经九点了，是回去的时候了。
“收拾一下，我们该回去了。”她对着正在休息的叶林说道。
叶林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看向墙上的挂钟。
“包间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呢，你先走吧，我再呆一会儿。”
“好。”孟冰凝眼中有些意外，但是没有反驳。他能这么用心，让她很开心。
“记得帮我做点饭，算了，还是帮我点外卖吧。”
刚刚的开心立马消失，孟冰凝头上带着黑线，但是没有反驳。
“记得买一些零食，还有不能偷吃。”
叶林似乎什么都没意识到，喝一口水，继续大大咧咧。
“还有啊，你……”
他起头，对上眼前女孩的眼睛，抬到嘴边的杯子突然停住，作了个吞咽的动作，“你，你……，您辛苦了，您可真是我的恩人呐。大恩大德，无意回报，只有以身，呸，只有牢牢地记在心里了。”
他换上感激的表情。
“贫嘴，我走了。”
孟冰凝转过身，走出包间。
站在屋子里的叶林继续练习刚刚学习的几个招式。
很快，时间到了十点。
嘀，嘀。
包间上的小指示灯开始闪烁，提醒着时间到了。
叶林收拾好，把长剑还回柜台，走出武馆。
踏出武馆的大门，一股热浪迎面而来。
叶林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路边，招手，等出租车。
武馆地处偏僻，周围的街道上行人车辆寥寥无几。
远处的路灯散发着橘黄色的灯光，将自己的影子照在脚下。
叶林他起头，看向了漆黑的夜空。
偏僻有偏僻的好处，往日隐藏起来的繁星现在又重新露面，星星点点的散落在漆黑的幕布之上。
清冷的月亮洒下寒光，散落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嘀嘀。
“小兄弟，要坐车么？”
一辆出租停在叶林身边，中年司机摇下车窗问着。
叶林点点头，拉开车门，坐在后座上。
“小兄弟，我听着广播你不介意吧。”
叶林是在武馆旁边等车的，有大概率是一名法师，尽管年轻，但司机也不愿意轻易得罪。
他开了这么久的车，拉过的法师也有很多了。
强大的实力总是会催生各种骄横的性格，他真的见过一些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法师，所以养成了小心的性格。
“没关系。”
广播里播报着新闻，大致讲了某个公司成功造出了有部分自主能力的机器。
开出租车的大多数是健谈的人，借着这件事，司机拉开了话话闸子。
“现在的东西是越来越厉害了。法师大人们能飞天遁地，就连机器也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司机感慨了一句，向叶林提问：“你说未来有一天，这种机器，会不会统治人类啊？”
“不可能。”叶林对于这种问题，向来是持否定态度的。
机器再强大，它也不会修炼，只要敢跳出来兴风作浪，那些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圣阶强者们一定会把它们轻而易举的捏死。
在庞大的实力面前，它们没有一丝成功的可能。
“我也觉得不会。”司机很兴奋的说。
似乎觉得叶林和他的看法相同，他手中的车开的更快了。
一辆出租车在昏暗的路灯下拉出模糊的身影，想着市区飞驰。
“我觉得人了最重要的能力，就是可以独立思考。那个机器啊，就算它有一些自主能力，”
司机腾出右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就算它有一些自主能力，也不能成为真正的人类。我们的独立，是它学不来的。就像我，谁要是命令我，我理都不带理他的。”
“前方路口右转，请注意减速。”
导航里响起播报小姐姐的声音，司机踩一脚刹车，打开了右转向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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