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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旧文学 > 日娱之文艺人生 > 第三十二章 意外的接触
 
  察觉到白石麻衣的抗拒,贺喜春树只得松开握着被子的手,自顾自地摇头,脸上的表情颇为无奈。

  洗面奶、面霜,这是他仅用的美妆护肤产品,对化妆的过程也不甚了解,这种认知上的割裂感让贺喜春树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化妆真的很重要嘛?”

  “很重要!”白石麻衣斩钉截铁地回答。

  “再重要也不用连身体健康都不顾吧!”

  “唔……”白石麻衣想了一会儿,但搜肠刮肚也没办法从记忆里翻出太贴切的形容词,只得采用最通俗的解释。

  “就像高达之于男孩子那样重要。”

  “可我不玩高达。”

  “换个说法的话......相当于作家的芥川奖?”

  “芥川奖的话......对作家来说当然重要,但是得不到的话,也还有直木三十五奖、少爷文学奖等等。”

  “啊.......空气!对女孩子来说,化妆就像空气一样重要!”

  不知是不是错觉,贺喜春树总感觉白石麻衣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烦,甚至称得上气急败坏。

  「她该不会站起身,把被子蒙在我的头上,然后手打脚踹吧」

  他看了眼隆起的被子,心里泛着嘀咕,或许以麻衣的温柔性格断不会如此出格,但这样的想法一旦产生,便再也抑制不住,若是自己继续追问下去,谁知道墨菲定律会不会应验在自己身上呢。

  不知不觉,他竟咽了下口水。

  “嗨依嗨依,我明白了,那就不勉强你了。”

  他本想伸手拍拍被子的最高处,但又想起女孩子的头顶是不能轻易触碰的区域,即便隔着一层被子也是如此,于是便收回手掌站起身来。

  “不过,体温还是要量一下的,如果发烧的话,最好及时就医。”

  “体温计在书桌右侧最底下的抽屉里,麻烦你啦。”白石麻衣伸手指了指,但只是让被子上多了一个方向不明的尖角,好在诺大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书桌,贺喜春树很快便拿到了体温计。

  几声脚步之后,他走到床边,嘴唇微张正待开口,便看见白石麻衣很有默契地从眼前的被子里,“唰”的伸出一只五指尖如笋的纤纤素手。

  “放我手里就好,对了,还要麻烦你帮忙记下时间。”她那白皙晶莹的脸庞中央柔嫩的小嘴微微动了动。

  贺喜春树依言把体温计放在她的手心,测体温需要一段时间,在知道白石麻衣还未吃早餐之后,他便主动请缨下厨。

  感冒的话,饮食宜清淡,贺喜春树从米桶中舀了一些米,走到水池边淘米、下锅、加水、扭开煤气阀,准备做一份白粥。

  隔了小半晌,手机设置的倒计时声音响起。

  “时间差不多到了,体温计给我吧!”

  贺喜春树从白石麻衣手中接过尚有余温的体温计,借着室内的阳光翻看了下,随即舒了口气。

  “37.3℃,还好只是低烧,暂时不用就医,在家好好休息吧,不舒服的话可以吃点药,我看到你药箱里的药品挺齐全的,待会挑一些给你放在桌上。”

  他走到书桌边,把甩到正常温度的体温计物归原处,却听到背后传来白石麻衣的声音。

  “在梳妆台那里有我的口红,麻烦拿一下正红色的那只给我吧。”

  正红色?

  贺喜春树死盯着眼前十多只口红,挨只拿了起来,却没发现有哪只的外壳上印有「正红色」的标识,只有一些「999」、「080」之类的数字。

  想要靠肉眼辨别颜色的计划,在看到膏体的瞬间也宣告失败。

  简直比当初早稻田入学考试的选择题还要难,他心想,试卷上的选择题再难也是四选一,就算靠蒙也有25%的正确率,但眼下随便选一支口红,正确率还不到十分之一。

  能女人真是了不起呢。

  “抱歉,我不知道哪支是正红色。”他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哈.......”虽然听不太清楚,但他觉得,白石麻衣肯定在偷笑。

  “盖子上有999的那支。”

  贺喜春树依言找到这支口红,瞥了一眼膏体的颜色,并未发现和其他口红的区别。

  ——如果没有外壳的话,女孩子还能分清口红色号嘛。

  带着这个疑惑,像之前递交体温计一样,准备把口红交给了白石麻衣,手碰手的瞬间却发生了意外,在这一刻两人并没有心有灵犀,如同百米接力时从远动员手中掉落的接力棒一样,口红从大手和小手之间的缝隙中坠落下去。

  尽管眼前一片漆黑,但白石麻衣还是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

  眼疾手快的贺喜春树弯腰伸手准备接住口红,耳边却突然响起一道尖叫声,条件反射性地抬起头,飞舞在空中的被子,身体前倾表情惊恐的白石麻衣、近在咫尺的额头。

  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原来这东西对她这么重要。

  口红跌落在贺喜春树的手心,在弹起的时候又被白石麻衣一把抓住,她的脸上惊恐的表情马上切换成劫后余生的喜悦,但下一刻又马上崩坏——

  “砰!”

  白石麻衣和贺喜春树的额头狠狠撞在一起,把男人撞到在地板上的同时,她的身体也在重力的作用下坠落,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上,避免了上半身撞到男人的同时,视线不可避免地发生了相遇。

  贺喜春树揉了揉吃痛的后脑勺,口里嘟囔了一声“好痛”,甩了甩脑袋,感觉到腿上的触感,他微微仰头,进入眼帘的是——

  好软,不是,好白。

  不施粉黛却宛若梦幻,看着她的脸庞,贺喜春树的思维在此时和数百年前的古人产生同步,「冰肌雪肤」的描述出现在他脑海中。

  一如今年东京的第一场雪,飘落的雪花落在白石麻衣的面前,看着伸手接住雪花的女孩子,他却产生了「雪究竟是不是白色」的疑问,此时轻柔的阳光从侧面的窗户洒落在室内,但贺喜春树已经分不清,照亮眼前世界的究竟是白石麻衣白皙的皮肤还是轻柔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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