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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旧文学 > 火爆小医生关凌高翠兰 > 第二百三十五章 :关凌再死
 
就在关凌吃掉了托尼在港城的全部势力之后,他忽然接到了来自总参的一封消息,要他立刻进京,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多说。

关凌清楚自己的大校身份,总参的命令他是必须得听,虽然心中有些疑虑,但是还是不得不立刻执行命令前往京城。由于关系总参的机密,所以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带上当初保存在七叔那里的血浆,就只身搭乘总参为他安排的小型飞机,开启了去京城的路。

坐在飞机上,关凌看着头下的蓝天,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直有些惴惴不安,也不知道是在担心什么事。

“关大校,喝杯茶吧。”空姐给关凌端上了一杯茶。

关凌收回了复杂的思绪点点头,似乎为了平复心情,想也没想就直接一口把茶水给喝了个干净。

过了没到五分钟,关凌忽然感觉到头晕目眩,胸口传来一阵阵的恶心,他顿时知道情况不妙,心中一阵恐慌,难道总参要对自己动手,茶水里肯定有什么东西为什么自己的体质会抵抗不了。一连串的疑问盘踞在他的脑海里,让他浑身不自主地冷汗涔涔。

“关凌大校,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忽然一个男人出现在了关凌的面前,一身简单的制服并没有佩戴军衔,只是能够从浑身上下的气质里窥见他应该是难以对付的人。

“你是谁?!”关凌按住自己发疼的小腹,强装镇定地对来人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男人笑着说道,然后站在关凌的面前继续道,“你以为你特殊的体质能够瞒过所有的人吗?总参在吸收你的时候就已经对你的所有摸了个一清二楚,在你身上发生了那么多怪事,你以为难道总参不会注意,为什么很多绝症的患者在接触了你之后就会康复?”男人说着,俯下身体近距离地盯着关凌说道,“你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总参不会允许你这样的人存在。”

“是夏总参谋长的意思?”关凌对男人问道,他不敢相信这会是夏明仁的意思。

男人摇摇头惋惜地说道,“他已经不是总参谋长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想你也不必知道了。”男人说完之后,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然后直起身子对关凌说道,“你之前接受过总参的一次秘密训练,在训练中你丧失了那段时间的记忆,原因就是总参要研究你找到能够对付你的方法以免有朝一日对你难以控制。”

“所以…你们给我喝的茶…”

关凌还没问完,男人就点说道,“对!这就是总参的最新成果,夏明仁失势了,你也应该消失,你喝的茶水里添加的东西能够完全解除你百毒不侵的体质,你将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废人,连正常人都做不了。”

“坐着慢慢享受大小便失禁,然后变成废人的过程吧。”男人对关凌说着,走到了机舱门边穿戴上了降落伞,“关凌,在你失去能力变成废人之后,这辆小型飞机也将会在空中爆炸,你将会永永远远神不知鬼不觉地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再见!”

“哗啦”一声,男人拉开了机舱门,看着眼前的蓝天白云正在估算着跳伞应该降落的位置,突然“嘭”的一声,整个人被什么东西从后面猛地撞上,然后整个人像是被抛出的玻璃瓶朝着天空就飞了出去。

男人惊骇莫名,七晕八眩地在几千米的高空上吓得浑身发寒,直直地坠落了几百米才慌乱地拉开了降落伞,好半天才喘着大气稳定住了心神,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刚才撞向自己此刻又攀附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是关凌。

“关凌!你给我放手!马上放手!”男人挣扎着身体,看着脚下白云苍苍很是担心自己不能够准确地落在接应地点。

“休想!要死,我们也得一起死!”关凌疲惫地对男人说道,他感觉自己身体的力量逐渐在流失,他很担心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闭上眼睛,然后虚脱地松开双手摔个粉身碎骨。

“好!你不送是吧!等会落到了地面上老子一样要了你的命!”男人对关凌恶狠狠地威胁道,他双手必须拉着降落伞确保自己能够在接应地点附近降落,所以对寄生虫一样的关凌暂时也无可奈何,但是一旦落地也就是关凌的死期。

关凌当然明白自己的危险处境,高空的寒风刮着他的脸颊,让昏昏欲睡的他提振了不少的精神,他明白一旦落地自己的体力不足决然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而被自己攀附的男人现在双手不能腾挪出来眼下就是解决他的最好时机。

关凌四肢紧紧地缠住了男人,然后在他耳边冷冷地笑道,“我不会给你机会安全落地。”

“你说什么?”男人耳边狂风大作,一时间没有听清楚关凌在说些什么,话音刚一问完,突然咽喉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一阵热血从咽喉喷射而出来。

还没有来得及感应到疼痛的男人脑袋一扭,顿时就看到了刚才插在茶杯里的勺子此时正握在关凌的手里,而另一端已经从自己的咽喉里进出了一个来回沾满了鲜血。

脚下的景物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而在关凌和男人的眼中,这些景物却是越来越模糊,两个人在失去知觉的瞬间“噗通”一声巨响落入了湍急的溪流之中,原本受到药物作用的关凌被冷水一激顿时昏迷了过去。

“哼哧哼哧哼哧,嗒嗒嗒……”大黄狗用舌头舔了舔昏迷男人的脸,好半天男人紧闭的双眼才皱了皱眉,眼皮几度开开合合,眼前的人影总算是清晰了。

“小伙子?小伙子?你醒了?”胡子八叉的大叔俯着身子看着躺在草地上的人,他的身边蹲着一条吐舌头的大黄狗。

“唔……”男人很是惶惑的看着眼前的大叔和黄狗,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本来想说点什么,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开不了口。

大叔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发现男人额头微微有些发烫,于是自言自语地念道,“有些发烧了,这可不太好。走吧!先跟我回家再说!”说完,大叔把男人放在了板车上,推起板车朝着他家的方向而去。

男人看着身边一直垂着舌头一路小跑跟着的大黄狗,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条狗,也不认识推车的大叔,想动动脖子却发现怎么也动弹不得,只得转动着眼珠子四处看着。

虫鸣鸟叫流水潺潺,茂密的树木生机勃勃地生长着,偶有几缕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落下来,而隔夜的露水从树干上滑落打在脸上让人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机灵。

“小伙子,你好点了吗?”大叔停住了板车,走到了男人的身前问道,用搭在肩头的毛巾抹了一把汗,布满岁月沧桑的脸上洋溢着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笑容。

男人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大叔,衣衫质朴略显有些陈旧,在腋窝这些不太明显的地方打着补丁,身上似乎若有若无地散发出一种混合着烟草的泥土味道,这种味道让男人很是心安。

“你是谁?从哪来的?怎么掉溪里了?”大叔蹲在男人的身边一连问了几句。

男人看着大叔,头脑里也在思考着这些问题,但是思绪仿佛是进了森林的一片树叶,根本就无从找起,压根就没有前因后果,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想了好久男人张开嘴想要说话,但是让他不解的是他听到的却是。

“唔……”

“是个哑巴,这可就有点难办了。”大叔又抹了抹头上的汗珠,然后把毛巾扔在肩膀上,忽然想起村头的哑姑,顿时有了主意于是对男人问道,“你能比划不?你比划一下!”

男人想举起手来,大脑的指令已经下达了很多次,但是双手仿佛是失去了联系,就那么直愣愣地放在身边,活像是木雕石刻的一般,硬是动也不动一下。

“动不了?”大叔有些惊讶地对男人问道。

男人苦苦一笑,眼神中出现了很容易大叔被察觉到的惶恐,虽然嘴上的肌肉没有半点的动静,但是他的心确实是苦的是惶惑的,只能左右晃动着眼珠,以示自己现在压根就没有办法动。

“这是个瘫子啊!又哑又瘫!这可难办了。”大叔摸着自己的脑袋站起来,感觉这件事有些棘手,想来想去也没琢磨出一个好的办法,索性就不想了,打算直接把男人安顿到家里再说。于是,就又推起了板车,一直蹲在他身边的大黄狗也跟着站了起来,似乎明白主人准备要启程了。

大叔推着板车一路离开了茂密的山林,走得一会觉得实在无聊又想起了男人之前那个惶恐的眼神,咂摸了几下嘴又停了下来,从兜里掏出了一杆烟点了起来,坐在板车的车框上看着男人说道,“咱们这儿啊有句俗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救了你也算是咱们两的缘分。”

“汪汪汪!汪汪汪!”身边的大黄狗听着大叔说话,忽然犬吠了几声。

大叔嘿嘿一笑骂道,“你这个狗东西,还知道邀功请赏。”说完,伸手在大黄狗的脖子上摸了几摸,大黄狗又舒舒服服地卧在了地上。

大叔狠狠地咂了几口烟,仿佛是一辈子都没尝过这个味儿似的,看着天边的梯田和白云对躺在板车的上的男人说道,“人嘛总有落难的时候,你也别想不开,保不齐那天哪根短路的筋通了,不就好了嘛!要来一口?”

大叔对躺在板车上的男人问道,然后把嘴里叼着的烟拿了下来放在了男人的嘴边,男人一闻到这个味儿似乎就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微微张开嘴就吸了一口,浓烈的烟气顺着咽喉入肺,仿佛一切都没有那么让人惶惑了。

“诶!这就对了!这个人呐!能吃饭能拉屎能抽一杆子的烟,那就是有活头!”大叔对着男人说着,嘴巴又馋了,从男人的嘴上拿下烟自己又咂了两口,眯着眼舒坦地把一口浓烟吐了出来,翘起的二郎腿摇摇晃晃的,手里摩挲着跟了自己许多年的板车,看着生于此养于此的土地,缓缓地对男人说道,“当时啊我就在山里想弄点柴火,还真压根没想往溪水边上去,要不是我这条狗,今天还真遇不上你。”

颇通人性的大黄狗听着大叔这么说,昂起脑袋晃了晃耳朵,然后又把脑袋趴在了两只前爪上继续打盹。

大叔说着,似乎是希望男人能够回忆起点什么,又把少半根烟放在男人嘴里让他吸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当时我就跟着它一路往溪边去,正巧就看见你卡在两个石头之间,要不是那两个石头,啧啧…你能想起点什么不?”

男人听着大叔的讲述,仿佛是在听一个很遥远的不属于自己的故事,只能左右晃了晃眼睛。

大叔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并不气馁,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很感慨的说道,“我说出来你也并介意,我瞅见你刚才的那个眼神了,你别看这我是个大老粗没读过什么书,但是我看人却差不了。那个眼神在眼睛里一闪而过,就那么一下。所以我知道你之前肯定不是这个样子的,虽然你很惊恐,但是能很快地镇定了,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大叔说着,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男人的穿着,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就像是…咱们这峻山上的山豹,断了腿儿舔舔伤口过几天又能再站起来。”

大叔絮絮叨叨地跟着男人说了半天,从大叔的口中男人得知了他叫苟寸山和老伴方桂花一起住在横家沟村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儿在平远镇上工作。

男人躺在板车上,感受着简陋的板车传来的阵阵颤抖和响声,虽然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洞,但是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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