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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旧文学 > 火爆小医生关凌高翠兰 > 第二百三十六章 :残废人的生活
 
越来越薄凉的云贴在了天边,偶有几只白停歇在梯田里不一会又翩然而去,微风吹来了稻子的香味,大黄狗兴冲冲地扑着路边上的蝴蝶又垂头丧气地跑了回来。

大叔的嘴里荡漾着悠远的歌声,一声声涟漪到了人的心里,仿佛是这田园乡村的最佳注脚。

一切都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男人被苟寸山推回了家里,一路上自然遇到了不少的围观和议论,有些胆子大的小孩甚至还上前来近距离看看,瞪大了好奇的眼睛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穿着的一个人一样。

这个消息在每家每户锅上的面条还没有热乎的时候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横家沟,方桂花见着老伴带回来一个人,直愣愣地躺在板车上似乎还是一个瘫子,趁着老伴还在弹灰的当口就把老伴给拉到了一边问道,“老苟,你从哪弄回来这么个人?”

“峻山溪里捡的。”苟寸山一边用毛巾弹着腿上的灰一边轻松地说道。

“捡的?这人还能捡?他是个什么来路你清楚吗?看上去好像是个瘫子。”方桂花压低着声音问道,时不时地用眼睛瞄着板车上的男人。

“是个瘫子又怎么样?我可告诉你,这人不简单!你别拉着我到一边说,别人心里会不痛快,以为咱两在干啥呢!去做碗面,可给我累坏了。”苟寸山对自己老婆说道。

方桂花虽然心里有很多别扭,但是当着一个外人的面,也不好怎么问得出口,只得压着一肚子的不舒坦给两人做了面。

苟寸山给男人喂了面条之后,就把男人弄到了床上,然后对男人说道,“我给你脱衣服,你不介意吧?”

男人左右晃了晃眼珠子示意自己不介意,于是苟寸山在媳妇的帮忙下就把男人的衣服裤子给脱了下来,两人正在脱着,“噗通”一个东西就掉了下来。方桂花的眼尖立刻就俯身把东西捡了起来,拿在手里对苟寸山问道,“老苟,你瞧瞧这是个啥?”

苟寸山只见自己媳妇手里拿着一个玻璃似的管子,里面红彤彤的一片,也不知道装的是啥玩意。

“这个…我咋知道!别人的东西,你别瞎打听,放在这儿就行了。”苟寸山从媳妇手里拿过了管子,然后放在床头上。

“要不你问问他呗!”方桂花好奇地对自家男人说道。

“你这娘们,说的啥话!不知道他没法说话吗?”苟寸山对媳妇说道。

方桂花瘪瘪嘴,也值得无奈地作罢,忽然又对苟寸山说道,“要不咱们翻翻他的衣裤,看看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没有?”

“你在想啥呢?咱们可是正经的老实人!能做那事儿?!”苟寸山立刻就对媳妇黑了脸。

方桂花马上辩解道,“你瞎说什么呢?!他不是不能说话吗,咱们翻翻他的东西,不就能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叫啥姓啥了嘛!”

苟寸山想了想,觉得媳妇说的是,俯下身子对男人问道,“我说…我翻翻你的东西,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明你身份的东西,你觉得成不成?”

男人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份,于是上下晃了晃自己的眼珠子,以示同意。

于是苟寸山夫妇两就开始仔细地翻查男人衣裤里的东西,很快方桂花就有了收获,“老苟!你来看看这是个啥?!”

苟寸山看着媳妇手里拿着一张纸片大的东西,上面写着一些不认识的字母,“这是个啥?跟身份证差不离多少。”

两人研究了半天,并没有研究出个什么名堂,只得继续搜寻,很快男人衣裤里的所有的东西都别翻查了出来,三张类似身份证大小的东西,还有一张被水浸湿的小纸片,上面依稀可以看见两个字……

“关…凌…”大叔费了老半天的眼神才认出了这两个被水泡浮囊了的两个字,而纸片上其他的东西却都已经被水给浸腐烂了,什么也看不清楚。

“小伙子,你叫关凌是不?”大叔手里拿着纸片对躺在床上的男人问道。

关…凌…男人脑海里想着这两个字,熟悉得似乎伴随在自己身边已然很久,但是仔细一想又像是遥远得挂在天边的云模糊不清。

“他自己应该也是记不得了,你看他样子好像比咱们还没谱。”方桂花这个时候插嘴道。

苟寸山想了想也觉得媳妇说得有道理,于是对男人说道,“要不这样你看成不?反正你脑袋还迷糊着,以后咱们就叫你关凌,也好歹算是有个称呼。”

男人上下晃了晃眼珠,同意了苟寸山的意见,从此之后他就叫做关凌了。

“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啥?”方桂花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就拿着像身份证一样的方块放在了关凌的眼前问道。

关凌看着方桂花手里的东西,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但是上面一连串字他却是认识,HSBC正是汇丰银行的缩写。

关凌刚在脑海里想完,突然就又有了疑问,为什么我会认识这些东西,为什么我知道这些字母就代表汇丰银行,是不是我以前接触过……

方桂花和苟寸山见关凌的眼神里又出现了惶惑的眼睛里,苟寸山就知道他肯定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于是就阻止了方桂花继续追问,安顿好关凌之后,苟寸上把关凌的东西用一张毛巾给仔细包裹起来,然后放在他的床头。

山村里的夜晚格外的有些凉意,躺在简陋床上的关凌双眼一直睁着看着屋梁,他想要想起来点什么却又一直什么都想不起来,这种深陷泥淖思想和身体全部都被禁锢的处境让他很是有些焦虑,好在从窗口吹来的风阵阵地拂在他的脸上,让他焦急的心情微微地放松了下来。正当他打算闭上眼睛入睡的时候,隔壁隐隐约约地传来了苟寸山夫妻的谈话声。

“我说老苟,你咋把这么个人捡回来了?”方桂花的言语中透露着些许的抱怨。

“你懂啥?见着人遇着危险了咱能不救转个身就跑吗?那还不如大黄!这种人活个什么劲?!”苟寸山对媳妇说道,言语中颇有些数落的意思。

“可是…你说你捡回来一个正常人也就还好吧,他都那样了,不就是个负担吗?”方桂花对苟寸山继续说道。

“你个娘们你懂什么?啧啧…”苟寸山咂摸了一下嘴巴,思绪在脑海里打了几个转然后对自家媳妇说道,“你见过峻山里的山豹没有?”

“没有见过怎么了?我跟你说人呢!你给我扯山豹子干啥?”方桂花说着,忍不住往男人身边挤了挤,山村里的夜晚让他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寒冷,而男人的身边总是有意无意地散发着热乎乎的气息。

“说你不懂你还真不懂!他就是人中的山豹!我就瞧他是个人物!我告诉你,甭说咱们村找不出第二个,就是整个平远镇也找不出第二个!”苟寸山很是坚定地对自己的媳妇说道,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就再是个人物也是个瘫子!他能干嘛?你把这人捡回来不是增加咱们家的负担吗?”方桂花也不避讳地说了出来。

苟寸山朝着自己的媳妇翻了翻白眼,可惜方桂花偎依在苟寸山的怀里什么也看不见,苟寸山不屑地说道,“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相信,你说说那当年刘玄德、朱元璋还有刘邦,这些大人物哪个没有落魄过,那个个都是英雄人物。”

“得了得了,你块打住吧!就你戏台子上看了两出戏,就跟自个儿读了四书五经似的!”方桂花及时制止了苟寸山,她知道要是说起戏台子上那点事,苟寸山能滔滔不绝地说上一个晚上。

两人沉默了一会,方桂花把手伸进了苟寸山的胸口,感受着丈夫那犹如土地般厚实而狂野的胸膛,认真地说道,“老苟,这稻子的事儿我都去找过许老板几次了,他就是打死不承认,你瞧瞧马上就该收获了,咱们可怎么办啊?”

苟寸山被老婆的手弄得有些心猿意马,男人的气概顿时生了出来,“怕什么!没了这季粮食咱们就得饿死?这可不是六几年的时候了。况且,也就是种子差了些好歹还能有些收成。这个狗操的许家财,以后再敢来咱们横家沟招摇撞骗,我非得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还不是你贪图他的种子便宜,要不能上当受骗吗?咱们小慧在镇上上班,这眼瞅着可就是二十六的姑娘了,再拿不出嫁妆找不到就得被人笑话了。本来想着这季粮食收了,好歹能弄点嫁妆把闺女嫁出去,这下可全坏了,再等上一年就二十七了。”

“明儿再想想点办法,找人借点钱,小慧的终身大事可不能耽误,咱们两苦点累点明年收成好了就能把钱还上。”苟寸山对生活一直抱着积极乐观的态度,即便是买了假种子上了当,依旧很少怨天尤人。

“诶!也只有这样了。”方桂花点了点头,正准备闭眼睡觉,忽然感觉一直粗糙的大手伸进了自己的领口里,“你干啥呢?”

“干啥?你说干啥?弄啊!自个儿家的地,难道自个儿还不能耕了不成?”苟寸山说着,双手不停地抚摸着,一个纵身就骑跨在了方桂花的身上。

“诶!要弄就弄吧!弄舒坦了我这块地伺候好了,咱们家外面那两亩地可也得伺候好。”方桂花一边说着一边帮男人解开了裤腰带,她知道男人这种事情要是不弄个舒坦不解了乏,那就没心思去伺候土地。

方桂花闷哼一声,感受着丈夫那双从土地里刨出希望又带给她欢愉的粗糙的手,身体仿佛是这上河恩赐的肥沃土地,承受着一次又一次原始的耕犁。

简陋的房间里,男人和女人交融在一起的身体伴随着粗重的喘息,让寒凉的夜色也跟着一起燥热起来,连躺在房檐下的大黄狗都听到了男人的闷喘和女人的娇吟,忍不住竖起耳朵呜咽了几声,然后挠挠头又趴着继续睡去。

在一声悠远而绵长的呻吟声之后,苟寸山才从方桂花的身上翻了下来,而周围躁动的空气也仿佛是散尽了欲望,只留下了带着甜腻味道的余韵在空中轻轻荡漾了一阵,最终伴随着鼾声消散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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